“造反,不造反,造反,不”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府衙后院,鱼寒不停地拔弄着手里的狗尾草,嘴里还在念叨着些什么,事实上这小混蛋自从前几天离开吕宅之后就一直都是这副陷入了魔障的傻样。
要说吕祖谦的那些话确实很有道理,在宋代做个有能力驱逐鞑虏的将领确实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问题是这话似乎不应该由他老人家来说,因为他是大儒而且还是笃信理学的大儒,所推崇的应该是三纲五常的愚忠思想。
要说吕祖谦因为当年在临安遭受的陷害而心生怨怼,这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但要说他会因此就劝说一个有那么点能力又还手握重兵的小混蛋跟大宋朝廷彻底决裂,这显然是已经违背了他的做人原则。
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可最不应该劝人造反的吕祖谦偏偏就做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这不仅让鱼寒怀疑商鞅也是无意间受了这位大儒的蛊惑,而且还必须为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进行更深一步考虑。
“夫君”已经成亲多年,但或许是聚少离多的原因,上官倩妤在使用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难为情,以至于每次都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几分特殊的娇媚神态。
藏在骊山之下的外太空救生船已经装着能源核心被老鬼给偷偷驶回了祐川,如今正开启隐身功能停留在鱼寒当年用来训练书童的山谷内进行最后调试,等待多年的体内细胞激活工作即将展开,但听说那需要耗费半年的功夫。
原本只是带着姐妹们来狄道住几天也省得夫君惦记,却不料竟意外得知又出现了新的麻烦,上官倩妤等人倒是愿意相信鱼寒能够想出应对之策,但还是忍不住会对他如今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感到心疼。
“诸位娘子赶紧帮着琢磨琢磨,这事到底该咋整!”造反这种事情要换做别人肯定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走漏消息,但鱼寒并不打算对自己的亲人有所隐瞒,毕竟对这小混蛋来说有很多事情还真不如家人们的一句话管用。
“夫君就不该担心,吕师此举乃是受人指使?”上官倩妤并不愿意对鱼寒的决定做出干涉,她只是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才担心吕祖谦这种怪异的行为是在给自家夫君设下陷阱。
“指使肯定是有,要不然就那老家伙,怕是砍了他的脑袋也说不出这话来!”当初是怀着一颗困惑的心离开了吕宅,鱼寒也是琢磨了好久才发现了些端倪,却不料自家这个媚骨天成的娘子居然也能这么快就察觉到异样。
“您是说”从不愿意显摆自己的智商,上官倩妤更喜欢作为花瓶静静地等待自家夫君做出决定,但这个时候也实在容不得她继续隐瞒看法。
“这世上除了官家,还有谁能让吕师做出言不由衷的举动?”一个势必会严重危害大宋江山社稷的决定,如果不是综合了太多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情报,鱼寒真不敢相信幕后的主使者居然会是孝宗皇帝。
“官家为何要这么做?”看来上官倩妤也是早已做出了相同的判断,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完全解释吕祖谦的怪异行为,却又偏偏能够造成更大的困惑。
“这还不简单,他老人家快要顶不住了呗!”上次在长安城的时候朝廷做出那荒唐任命却没有遭到官家的有效阻止,这就已经让鱼寒嗅到了某些危险,撤退回狄道这么久都没等来曾觌闹出大动静的消息则更是让这小混蛋心生疑窦。
官家这么久都没有按照预先设想的方式给创造出造反理由,偏偏吕祖谦还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劝说混蛋弟子跟朝廷彻底决裂,鱼寒要是把这两件事用那些蛛丝马迹给联系起来之后还不能发现点什么,还真没资格给孝宗皇帝当炮灰。
“可前些天从临安传来的消息不还说官家稳操胜券么?”珮儿成天忙着在祐川县学里专研那些来自外太空的超时代知识而且还颇有成效,平时也没什么闲工夫去关心情报方面的事情,如今也只是根据梓葶偶尔会提及的消息在对鱼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