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打算怎么做?”自己的意见遭到了嘲讽,这对鱼寒来说根本不算个事,他只是认定像王翦这种并不喜欢弄险的将领既然敢于提出这么冒险的计划肯定是胸有成竹,如今就应该抓住机会偷师学艺。
毕竟想要攻取京玉关是面向西北构筑的防线,从狄道过去恰好是在人家背后捅刀子,而西夏国的卓啰和南军司却是为了抵御从南边过来的宋金两国大军,这也就决定了两种选择所需要面对的困难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
况且根据最新情报显示,卓啰和南军司内除了原先那两万多时不时会越境搞点小动作的驻军之外,在娄小楼带着马贼们离开之后又新增了近八千铁骑,除非是狄道守军敢倾巢而出,否则想要打下来还真得有点特殊能耐才行!
王翦想要依靠现有兵力以弱胜强,就势必需要使出一整套根本不可能在史书中出现却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神奇战术,虽然这对鱼寒来说不一定能够派上用场,但也不妨碍这小混蛋先学来留着,等哪天心情不错了再依葫芦画瓢去糊弄别人。
“偷袭!”或许是看穿了鱼寒的那点小心思,刚被糊弄进学院却是啥都没能学到的王翦显然不打算让这小混蛋阴谋得逞,也是很快就用两个字做出了搪塞。
“大叔,您这事情做得可真不地道,咱好歹也是顶着个主帅名头对吧?”好不容易想要多学点知识,却就这么被人家给直接顶了回来,鱼寒在感到有些憋屈之余也没忘顺便显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特殊身份。
“汝是不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是不知道机事不密则害成?”王翦是武将而且还是没有接受过所谓系统培训的秦代武将,但要是因此认定人家没什么学问好欺负,那可就是大错而特错。
“行!您老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真让咱有些哑口无言,但您总得告诉咱需要调用多少兵力吧?”鱼寒其实不怕跟人讲道理,但他知道在武将们想要讲道理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去胡搅蛮缠,否则人家一旦不讲道理了可不太好玩。
“狄道城内现有多少守军?”毕竟还是初来乍到,王翦虽然对有些事情非常感兴趣,但还是出于顾虑而没有进行非常详细的打探,特别是军队人数这种在非常敏感的话题如果不是出征需要,他根本就不会去涉及。
“如今咱这里就只有不到五千的骑兵,外加曾经跟大金国勇士们玩过命的步卒一万六,至于刚从长安城拐回来的那六千白莲教徒,您要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凑合着用!”折腾了这么多年,拥有的军队数量却没有得到太大发展,以至于鱼寒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愧神色。
“就那些跟马贼似的家伙,也能叫骑兵?”曾经特意去认真观察过娄小楼跟庞雷所部的训练,王翦显然没把那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但考虑到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还是在表示出了鄙夷之后很是无奈地叹道:“全带上也顶不了多大事,你得再允某去亲自挑选一千步卒!”
“没问题!您老随便挑随便选,剩下的留给咱看家护院!”鱼寒也知道自己手下那两支骑兵队伍受到作战方式的影响很难满足王翦的要求,但如今这种明显低于自己预期的兵力调动,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惊喜。
“另外,幼安贤弟可不能闲着!”不到六千的兵力,想要长途跋涉攻取有数万敌军坚守的军事重镇,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当王翦把目光落在辛弃疾身上之后也没谁感到意外。
“辛某静候差遣!”当初的军事演练,谁也没能把谁给打服,倒是让各自发现了所存在的缺陷,辛弃疾对于在大局观明显占优的王翦也是表示出了配合。
“据闻幼安贤弟所部善于奇兵突出,却不知有多少兵马可供调用?”已经隐隐成为了这场战斗的最高指挥,王翦到也没打算跟谁客套什么,就连打探这种很可能是机密的问题也是显得非常直接。
“尚有步卒二百七十一,随时可奉命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