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困难可以理解,但这位置还得让魏缗臣继续坐下去。
毕竟这年头谁都知道想要收拾赖在长安城里不走的鱼寒那是很容易,可一旦那小混蛋逃回了狄道就必须调派大军才能顺利围剿,而这个决定显然还需要再掂量掂量准备准备,所以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跑来帮着顶个碌碌无为的骂名!
每天都是蹲在临时衙门里陪着流眼抹泪的苦主们对某个远在西北的小混蛋做出谴责,自觉被大材小用的魏缗臣除了感到委屈之外也看不到这种日子的尽头,倒是一封来至开封府尹的斥责信让他突然有了点别的想法。
虽说这年头开封府尹和长安知府在理论上并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但人家那可是属于大金国的奴才是有徒单克宁帮着在撑腰,而魏缗臣在鱼寒突然逃跑之后也不过就是个被主子们暂时抛弃的受气包,所以挨骂什么的也很正常。
原本没打算要做什么正事,但如今既然挨了骂,魏缗臣也得赶紧按照开封府尹的意思做出一点表现,好在这事也不大至少不会对宋金两国的朝廷威严构成任何影响,所以他才能很是大胆地把前两天才跑来哭闹一番的郝大娘又给找了来。
“大人,可是那恶贼把奴家的闺女还了回来?”青楼么,想要状告鱼寒就只能从欺男霸女这些方面入手,反正自家确实有好几个曾经名动长安城的花魁被那小混蛋给拐回了狄道,所以郝大娘也不算是在栽赃嫁祸。
不都说青楼老鸨挺会观颜查色么?为啥自己眼前这个就不懂得什么叫知情识趣呢?就那小混蛋抢走的东西能主动还回来?本官要有这能耐,用得着蹲在这里受开封府尹的窝囊气?不早就跟大金国太子套上近乎了?
暗地里把郝大娘一通埋怨,但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最近可没少去那两间豪华青楼给人家添麻烦的魏缗臣也实在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也就没摆出应有的官府威严,只是让临时充当差役的老家奴把来自开封府的谴责跟所谓罪证递了过去。
“大人也对此物感兴趣?”对于手上那份由自己跟邢远一起联手捣鼓出来的新玩意,郝大娘当然非常熟悉,但她确实不明白眼前这位知府大人在拿出这东西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也就只能是做出了自以为是的猜测。
“郝氏,汝名下既有如此绝色佳丽,怎可”反正如今又不是在公堂之上,魏缗臣也用不着有那么多的顾虑,况且刚挨了臭骂的他也是在给别人办事,所以更用不着有所遮掩。
看来那小混蛋还真没糊弄老身,用这法子才几天啊,就连开封城的大人物都留意到了咱那楼里的姑娘!魏缗臣依旧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本应苦着张脸做出忏悔的郝大娘却已经是在心底里乐开了花!
鱼寒在离开之前告诉了郝大娘一个快速打响名头的方法,其实在这之前谁都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毕竟这种手段也就跟朝廷发行的邸报差不多,而且还是受到多年之前与孝宗皇帝对赌结果却惨遭失败的大金国国师启发。
当然了,国师当年会失败,主要还是因为他忘了甭管后世精英任何吹捧都无法改变这年头是执行着精英教育这个事实,在存在着大量文盲的情况下,他用发行报纸的方式去妖言惑众也就难免会遭遇失败!
毕竟宋代精英虽然经常都会干点自欺欺人的破事,但人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道听途说的事情,而那些容易被糊弄的底层民众又成天忙于生计没时间去关心国家大事,高不成低不就的自然也就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而鱼寒就不同了,这小混蛋缺德啊,糊弄得别人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捣鼓报纸却又什么正事都不谈,只是印上了大美女然后再配上几句这年头堪称有伤风化的淫词艳曲,顶多会找空档处再杜撰点完全没有经过考证的小道消息!
看似瞎胡闹的东西,偏偏能够得到迅速有效的传播,因为普通民众在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这些家长里短,而且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