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要在长安城里多呆几天,也好帮着鱼寒控制城内形势并且做出部分防御部署,可实际上只是呆了大半天就趁夜率军离开,辛弃疾会做出这种决定除了是想要尽快兑现当初的诺言之外,还在于
一个能够把白莲教给攥在手里用来糊弄城内民众的酒楼掌柜,一个凭借非凡才华获得认可并且能够让城内五十余豪门子弟拜师学艺的奇女子,居然都是鱼寒那小混蛋当年培养出来的书童,这个事实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不愉快。
有那么一点点的郁闷,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些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书童而产生了警惕,毕竟辛弃疾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鱼寒到底在金国腹地藏了多少后手,更不能确定那小混蛋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决定。
通过展示实力的方式来尽快融入那个团队,也好在将来真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资格进行有效劝阻,当辛弃疾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暂时来说吃亏上当的也就只能是统帅大军坐镇开封府的徒单克宁。
在徒单克宁做出有效应对之前赶到了开封城,辛弃疾却并没有急于兑现承诺对金军基层将领展开刺杀,而是采用了一种更无耻更接近瞎胡闹的方式去给这位大金国名将添堵。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奉旨率军镇守开封城的大将,徒单克宁家中的戒备还是比较森严,偏偏就是这么个遍布明岗暗哨的地方居然让人跑到书房里来翻了个一塌糊涂,他怎么可能不发火?
损失倒是不大,除了那些原本是用来充门面也辨不清真伪的书画被随手扔在了地上之外,也就只是丢了一把先皇御赐的宝剑。
尚方宝剑被人给偷了去,数百年后的人们或许会认为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放在宋金时期这还真算不上什么,因为那玩意除了可以用来显摆身份之外根本就派不上别的什么用场,谁要打算用这破烂来上斩昏君下诛谄臣基本上也就是在找抽。
所以相对于丢失了一把宝剑来说,颜面的损失才更让徒单克宁感到怒不可遏,好在他最重要的兵符也只是被扔在了角落里并没有遗失,否则这位能够出将入相的大金国重臣还真不只是发火骂人这么简单。
“这”作为府内的侍卫统领,当然非常清楚这书房的重要性,如今出现这么大的疏漏,按道理说除了感到惶恐不安之外不应该再有别的想法,但这位一大早就被拧过来挨骂的倒霉蛋偏偏就多了种哭笑不得的心情。
早就听说这开封城的贼子胆子特别大,前些年居然都敢跑到府衙里面去把狗头铡给扛走,所以大帅府会被惦记上其实也可以理解,但有能力溜进来顺走些值钱物件也就罢了,干嘛还非得把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给扔进那堆犬类排泄物里?
胡闹,实在是太能胡闹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位倒霉的侍卫统领还真不介意把那个不识货的笨贼给拧到面前来臭骂一顿,只不过现在他除了需要赶紧找出个合理解释来平息主子的怒火之外,也确实没有闲工夫去搭理别的事情。
“这什么这?堂堂大帅府,戒备何其森严,居然让贼子跑到了书房里,尔等奴才的脑袋都是白长的?”徒单克宁想想都感到后怕,这也幸亏那贼子没见识不知道兵符的重要,否则要把这宝贝给弄丢了,他就只能扛上个抄家灭族的重罪。
“启禀大帅,开封府尹奉命前来拜见!”顶着满脑门的唾沫星子,严重失职的侍卫统领不停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也暗自在心底祈祷这个时候能够突然掉个倒霉但下来帮着一起承受着主子的怒火,而这还真就起了那么点作用。
“叫他进来!”狠狠瞪了一眼倒霉的侍卫统领,重新整理好官袍,别看徒单克宁位高权重但做事还是很讲规矩,知道把这种盗窃案件应该交给地方官员来处理,而不是直接下令抽调大军前来展开搜查。
“下官”看着那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