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光线折射理论来胡搅蛮缠恶心金国国师之外,鱼寒还真不记得又撺掇这位大才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也实在没办法忍受这种有些荒唐的指责。
“讲道理?行,为兄的就跟你讲道理!”虽说明知这小混蛋不会知错就改,但彭龟年还是决定遵循圣人教诲,尽量做到有理有据。“当年使损招,把江陵府众多才子给羞辱一番,然后抢走花魁这事,是你做的吧?”
“啥叫使损招?咱当初可是凭本事赢的他们!况且珮儿跟着咱,更是心甘情愿!”对于曾经发生的一切,鱼寒当然不会否认,他只是在纠正彭龟年的错误说法而已。
“为兄适才一时情急,所言甚是不妥,还望贤弟海涵!但你知道这事给为兄的惹出了多大麻烦不?”非常诚恳地道着歉,彭龟年却并没有彻底放弃追究责任的权利。
“莫非是那些闲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又自知没能耐在咱这里讨回颜面,最终把气都撒到了你这位知府大人的头上?”如果非要把当年之事跟彭龟年的怨恨结合在一起,鱼寒似乎也只能想出这种解释。
“撒气?他们要真那么做,倒是简单了!”彭龟年身为正人君子是不大可能做出什么仗势欺人的举动,但谁要因此认为他这知府大人好欺负,那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年那些吃过亏上过当的江陵才子显然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就算是打定主意要在鱼寒的狐朋狗友身上讨回颜面,也没有傻乎乎地跟新任知府对着干,而是选择了一种传统且有可能留下千古佳话的方式。
被冠以各种名义的才艺比试大会,按说以彭龟年的身份是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谁让他是新官上任呢?对于那些名宿耆老的邀请,他还真没办法彻底拒绝,否则就只能把自己给折腾成孤家寡人。
一场又一场毫无意义的聚会,比的又还全都是人家所擅长的方面,彭龟年只是个大才子,既不是宋代的百科全书,也不是保留着完整记忆的穿越者,更不是没脸没皮随时都能胡搅蛮缠的混蛋,所以这最终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他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么?你咋不也找几个帮手,比如你那位恩师”一方是在集思广益,另一方却是孤身应战,鱼寒完全相信换了谁去结果都一样只能是别人家趁胜追击贬得一文不值,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完全无法理解彭龟年的做法。
“恩师?你还好意思提及为兄的恩师?他不是被你给”鱼寒要不提这事还好,如今一提起来,彭龟年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在那种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输得一塌糊涂,彭龟年并没有怨天尤人,甚至都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作为一个经常废寝忘食的读书人,他显然无法忍受自己在学问方面还存在着严重缺陷,所以他真没少想办法拓展知识面,更不可能忽略了自己还有个满腹经纶的恩师。
好不容易才抽出了空闲,原本还琢磨着就趁上元佳节的机会厚着脸皮讨教些学问,可直到这个时候彭龟年才无比悲哀地发现,他那位在数百年后能够顶着南宋著名理学家c思想家c哲学家c教育家c诗人等等一大串名头配享孔庙的恩师压根就没空!
是的,朱熹最近很忙,忙得能在上元节当天回家露个脸证明自己还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稀罕事,更别说抽时间调教弟子。
在这年头一个大儒突然忙得脚不沾地也就只能是意味着受到了朝廷重用,按道理来说身为弟子就应该替他老人家感到高兴才对,但让彭龟年愤慨的是,朱熹如今需要负责处理的居然是一件让大部分宋代读书人都不屑为之的事情!
当朱熹那套强调维护三纲五常的迂腐观点被彻底融入到了宋代禁军精锐的骨子里,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鱼寒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在离开临安之前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把朱熹推荐给孝宗皇帝用来充当五百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