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为曾经的行为做出辩解。
“滚!老子可没工夫听你瞎唠叨,若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现在就砍了你!”操起身边丈八长刀狠狠地跺了一下,上官鹏云又朝着正在排队等候报名的众人吆喝道:“还有你们,胳膊上有刺青,手上有老茧,伤疤少于五处的,都自觉回家种地!可别等着老子一个个把你们给踹出去!”
北边来的老兵不一定都干过临阵脱逃的破事,但逃兵身上的伤疤一定不会太多。
要说上官鹏云的这种观点确实有些以偏概全的嫌疑,也难免会在接下来的筛选工作中因此而出现误判,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的方法还真能提高不少效率。
“还有你!”凭借武力对那些可能混杂在队伍中的逃兵做出了威胁,上官鹏云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只是快步上前朝着一个看上去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应征者道:“你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跑这来混饭吃,不害臊?”
“老夫今年五十有二,怎就不能来此应征?”破破烂烂的衣衫却很整洁,但看得出这位大叔还是有些修养的,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
“五十二?你这是跑军中养老来了?不行!不行!赶紧地回家带孙子去!”上官鹏云说这话时忍不住嘴角一阵抽动,只因他那混蛋女婿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成亲的日子。
“养老?”很有调侃意味的两个字,却彻底激起了老者的愤怒,只听得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老夫三个儿媳两个闺女因不愿受金狗羞辱而投井自尽,儿子女婿孙辈为复仇而入义军最终战死沙场,家中贤妻因闻得噩耗而气绝,老夫能苟活于世已属天理难容,又岂能静候寿终正寝?若此生不能亲手雪恨,老夫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对全家十九口做出交代?”
“老夫此前不明就里,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一个与金国有着血海深仇的老者,一个全家所有男丁都死于抗金战场的老者,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都值得旁人敬重,也值得上官鹏云为自己的行为做出道歉。
“但你还是不能在这里呆着!”敬重是一回事,完成自己的任务又是另一回事,上官鹏云如今也只能再次做出无情拒绝。“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要是到了战场上,也只会成为兄弟们的累赘!”
“胡说八道!”原本以为道出了心中的仇恨就可以得到认同,却不想居然还是这个结果,老者的情绪也显得更为激动。“自古有云,三军者,壮男为一军,壮女为一军,老弱者为一军!老夫自知上了年纪难以沙场建功,故而不领军饷,口粮亦可减半,只求能以此残躯效力军中换来北上之机,难道这也不成?”
“不成!”害怕继续说下去会被对方的言语所打动,上官鹏云再次狠下心肠道:“回去吧!若是将来我军有幸北征,汝可在后摇旗呐喊,但现在不行!”
本身就不善言辞,又不能向对待那些逃兵一样把他给踹飞出去,而随着劝说工作的进行,更多像这样已经超过年龄却又与金国不共戴天的应征者也开始围了上来。
眼瞅着动静越来越大,为了不影响到正常的招募工作,上官鹏云终于在书吏那怨愤的目光注视下自作主张提出了个临时解决办法。
不能答应他们从军,但可以承诺如果真有战事爆发,他们能够顶着个民夫身份为大军提供后勤保障!
已经是做出了权限范围内的最大妥协,虽说还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至少能让那些注定要被淘汰的年迈者怀着希望离开。
“各位大姑娘,小媳妇,你们咋又来了?咱这些天都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们真不行!”好不容易才突出了重围,上官鹏云却又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另一群熟悉身影吓得差点就选择了临阵脱逃。
“我们要从军!”前些天还知道拣块破布条将双胸束缚住,如今却是干脆卸下了所有伪装,甚至还把正在吃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