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婚约在手却并未拜堂成亲,上官倩妤也很少会对鱼寒使用那个特殊的亲昵称呼,但事到如今也确实顾不上这些细节了。
不认为秦家大小姐是在用这种事开玩笑,只是想不明白原本应该被贬到某个角落里喂马的亲爹怎么就被扔进了大牢,可真当这个消息被魏王给证实以后,上官倩妤也确实乱了方寸。
想过凭仗一身武艺前去劫狱,但被鱼寒强忍心痛让梓葶突然出手偷袭得昏睡过去之后,醒来的上官倩妤也认识到了这种冲动的行为非但于事无补,甚至还可能惹出更大的麻烦。
很清楚无论是魏王还是柴家,只要他们任何一方能够出手相助,这件事情就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但在鱼寒做出最终决定之前,上官倩妤绝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这并非无情,而是出于一种信任!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信任自己的夫君有能力解决任何麻烦,即使他最终也是被迫求助于人。
“娘子稍安勿躁,为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从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产生任何好感,甚至不否认自己也会偶尔琢磨如何出损招去收拾那老家伙。
但在鱼寒心底里却有个非常怪异的想法,那就是他怎么欺负自家人都行,换了外人哪怕只是让他的家人受了一点委屈也得付出代价。
“秦小姐,您可知家岳到底因何而犯事?”同样是心急如焚,鱼寒却必须表现得更加冷静,否则不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展开盲目营救,就很有可能惹来更大祸患。
“这”当初赶回家中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虽说后来出于好奇对与那个小混蛋有关的人进行了打探,但被拐到吕家小院内的秦可卿显然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事还是本王来说吧!”没有主动对鱼寒提及此事,只因并不知晓他与上官鹏云的关系。但魏王的心中还是难免产生了些许愧疚,此时见得秦可卿有些为难,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帮着做起了解释。
魏王主政宁国府时兢兢业业未敢有半点懈怠,就算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野心,他不也还得防着旁边的建康府闹出了什么动静影响到自己辖区的安宁么?所以,这小院内也确实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事。
上官鹏云只是个小人物,身份卑微且不太可能对历史造成任何影响的小人物。
当然了,这个小人物还特别倒霉,成天不是被自己的亲家算计,就是被某个缺德的未来女婿满怀恶意地的惦记着。
就是这么个小人物,能够引起魏王的关注,肯定不会是因为他那比较特别的运气,而是在于他这次闯出的祸事实在不小。
金国国师南下,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都知道人家是打着为太上皇治病的旗号,所以甭管是能不能忍的事都得选择忍耐。
金国国师喜欢奢侈,那又怎么了?人家花的是大金国的钱,跟尔等宋国官员有半分关系么?
五两银子买一匹战马,这价格是低了点,但总比一文钱都不给要好吧?
人家花了钱,买了马,想要烤着吃还是炖着吃那是人家的权利,犯得着让你个建康府的小马夫在那里瞎念叨?
金国国师过了江之后没有立即前往临安,反倒是从丹徒镇到大信河口逛了个来回。
这事连急等着治病的太上皇都没抱怨,你一个小小的随行马夫又在那里瞎怀疑什么?
刺探军情?就这长江两岸,谁家囤了多少兵力,那还不是明摆着的事?
就算北边的叔伯们怀疑咱大宋有所隐藏,但人家有那么多优秀的细作不派,就非得让位高权重的国师屈尊降贵?
是,人家是在游玩的时候随口问了一下咱大宋的兵力部署,但咱也不傻啊,不还是啥都没告诉他么?
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