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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办法,杨远飞抱起她,轻轻把她放进浴桶里,水漫出桶外,沈因思衣服上的细小冰渣随之融化。杨远飞咽了咽口水,拿出一块黑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思,你莫怪我。”

    杨远飞说罢,在黑暗中摸到沈因思的手,凭着感觉慢慢地把她的外衣脱下来,扔到桶外,又脱下了她的里衣,内衬薄衣,肚兜。

    桶中水热得冒烟,每每碰到这些衣料时,杨远飞的脸便变得火辣辣的烫,可一摸到沈因思仍是如冰般寒冷的肌肤时,他的心又沉了几分,胸中阵阵战栗。

    “因思,你醒醒,因思!”

    杨远飞不住地唤沈因思的名字,一直向她输送真气,还不断向桶内添加热水,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听到一声嘤咛。

    “因思!”

    杨远飞大喜,高高悬着的心松了半分,却没敢立即解开眼前的布条,握紧着她的手想唤醒她,让她清醒些,可桶中人又没了声音。

    “因思?”

    “因思”

    还是没有声响,杨远飞急得发抖,一把扯下绑在眼前的布条,竟见沈因思瘫软无力地倒在桶里,双目仍是紧闭着,半张脸淹在水中,水面断断续续冒出小水泡。

    杨远飞急忙双手扶起沈因思,让她的脸探出水面,碰到她的皮肤,虽已渐变温暖,但人却一直未清醒过来。

    大将军眼眶一热,心里竟生起莫名的惧怕,慌乱中也顾不得那么多,稳稳地把人儿抱到床上,用棉被裹紧了她。

    “因思,你醒醒,因思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杨远飞无力轻唤,勉力强撑起精神,扶着沈因思,抵住她的背心,发功运气。

    好一会后,沈因思低着的头动了动,闷哼了一声。

    “因思!”

    杨远飞又往她身上多裹了一张棉被,再探她的鼻息与脉搏,虽仍是微弱,但已比方才好了许多,眼见她脸色转红,没先前那般苍白,才微微放心。

    “因思,你听得见吗?”

    沈因思眼帘微动,半眯着眼却未完全睁开,一声嘤咛后,靠在杨远飞的怀里,吃力地喘着粗气。

    “因思!”

    杨远飞语带哭腔,揉着她仍是冰冷的手,“因思你怎么样”

    暖炉烧得正旺,房间越来越热。沈因思听得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可总觉又困又累,身体沉甸甸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住,整个人乏力疲倦得很,压根不想动弹。

    她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身子软绵绵的,实在是连坐着也觉得费力,忍不住乏意,闭上眼又沉沉睡过去。

    杨远飞拥着沈因思,肩头发颤。一夜紧张忙乱,此刻看到沈因思意识恢复过来后,整个人终于是放松下来,可一紧一松,他的头痛旧患突然而起,两颊火热起来,此时晕沉难受,面色有些发白。

    第一声鸡鸣破晓而起,杨远飞强撑起精神,替沈因思穿上早早备好的男衣长衫,又让小二进来换新的床褥棉被,收拾好乱糟糟的房间,看到沈因思安然睡下后,才慢慢走出房间。

    高杜征在房外阶梯守了一夜,一听房门开,连忙站直了身,迎了上去。

    “大驰人呢?”

    高杜征一看杨远飞的脸色,心里微惊,回道:“他到城口打探消息去了,三更的时候,造冰坊的人追查到这边来了,大驰去把他们引开,顺道侦查出城的路线。”

    杨远飞点头,揉了揉眉心。

    “主子可是头痛症犯了?要叫大夫吗?”

    杨远飞摆手,回头看了房间一眼,道:“趁天未亮,马上回营。”

    高杜征登时一愣,可随即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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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营本不需一日时间,可沈因思一直神志不清,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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