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何人?
听他们刚才说的内容,主公,找人的事,到底是?
杨远飞深思飞转,莫非他们说找的人,是沈因思?
但刚才,他们明确地提到了冰窖。
杨远飞握了握拳。
各地的造冰坊一般设有一个地下冰窖,银州附近有一个极大的洞福湖,那处是天然的冰场,深冬之期,大湖上结的冰块往往会运至冰窖收藏,以保存到来年夏天使用。
一个时辰过去了,庭外有人走进来,把内院的蜡烛收起了一些,继而又听到一阵嘈杂声与关门声,杨远飞估摸着是坊内伙计下工离开。再静候了一阵,杨远飞伸出手向着孟铁驰做了一个手势,看见孟点头后,一个翻身,身手敏捷地踩到房梁上,悄然无声直接往内院后的空地奔去。
地下冰窖需得一个空旷开阔的地方,前庭既然堆放了大量的硝石,那冰窖想必是在内院后方。
几个纵跃,直入后院,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看来没有猜错,杨远飞细察周遭动静,藏身于一个隐蔽的角落。
既然地下冰窖设在此处,那入口在哪里?
杨远飞记得沈家酒铺也有一个较小的地下洞窖,窖口常年用大石堆砌封实,环扫四周,却不见有高高堆砌而起的大石,反倒在后院最后方,堆砌了数层都是装得满满当当的大麻袋,麻袋下还覆了一层厚厚的黄土。
杨远飞想了想,悄然上前,摸了摸那一包包的麻袋。
里头极硬,该是细粒状,似砂石又像不是,杨远飞掏出匕首在其中一个麻袋边割了一个小口,抖了抖,里头的原来是稻壳粒。
杨远飞挑了挑眉头。
如果把这一包包的大麻袋都搬走,再扫开地上的黄土,定会被人发现,杨远飞沉思片刻,翻身又走出内院。
孟铁驰正在内院四处搜查,一见杨远飞,连忙停下手来等候指示。
“老高来了吗?”杨远飞压低了声。
孟铁驰点头,指了指外头,杨远飞便知道高杜征在坊外静守着。
“走。”杨远飞做了一个手势,手指着内院,孟铁驰会意,二人急急潜入后院。
四下无人。杨远飞道:“你在这守着。”
孟铁驰点头,帮着杨远飞把一袋袋麻包搬开,又扫开那堆得高高的黄土,掀开数张陈旧的厚草毡后,寒气直袭而来,黑漆漆的窖口,往下张望,仿佛深不见底。
杨远飞蹙眉,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孟铁驰便会意,快速潜身躲进一旁的角落里。杨远飞撑扶着窖口一跃而下,洞口虽黑,但并不算深,杨远飞跳进窖底,估摸着这冰窖起码有两人高。
杨远飞在黑夜中,目力极佳。商民自用的冰窖相比于官制冰窖并不算大,此窖洞约只能容百人,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冰窖极冷,刺寒入骨,墙两边全是高高的厚草毡,只留中间一条小通道,宽度约能容二人并肩而行,掀开其中一张草毡,便露出切割整齐的大冰块。
杨远飞看着漆黑安静的洞窖,心急如焚却又深感无力,沈因思到底在哪里?
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沈笙的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
尽管怀疑,杨远飞还是把一张张厚草毡逐一掀开,可掀开看到的除了冰块,还是冰块,杨远飞的心里是又急又怒。
只停留了一阵,杨远飞已觉浑身冰寒难耐,索性直入到洞窖的最里面,从里头一一筛查。
可洞窖最里头,那些厚草毡盖着的并不是冰块,而是一箱箱的大木箱子,杨远飞疑惑,掏出匕首劈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铁锁,打开一看,发现竟全是金银器皿,亮灿灿的,铺满了整整一个大箱子。
杨远飞一惊,又劈开了另一个箱子,竟也是装满了金银玉器。
难不成这些箱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