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沈笙只好去找杨远靖,让他把守卫的人暂调走几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杨远靖还向她解释说,其实是杨府里的人生怕沈因思得知自家主子的蠢行后,会就此嫌弃自家主子。要知道这虽定了婚约,但一日未过堂,府上人总不能放心,所以王总管才吩咐负责看守酒铺的侍卫们,要事事尽心,处处关照。
沈笙顿时觉得,这主子的蠢,多半是会传染到身边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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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将军到丰州去了,他的侍卫还是尽职尽责地守着酒铺。”
沈笙听到沈因思这般言,心下一叹,尽职过头了吧,都抢着帮你晒玉米杆儿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把铺子都抢到杨家去了。
姐妹二人正坐在酒铺中,等着田力与苏桥送酒回来,四人好一起回府。最近明意生产期近,沈因思不敢在铺中多留,每日早晨出门,中午前便回府了。
“笙儿,你最近常常早起,可会觉得累?”
沈笙摇头,若不早起随二姐来酒铺,定会遇到来府上为嫂嫂诊脉检查的霍婷儿。自从吉塔吉娃出事后,霍婷儿一直向嫂嫂提出要为自己诊一次脉,沈笙虽多次拒绝,但霍却不肯死心,无奈之下,自己只好主动疏离她,早早便起,随二姐一同出门,免得遇见。
“早些起床对身体也好。”沈因思语气显得有些高兴,她点了点沈笙圆圆的脸,“你现在总算是精神些了,脸色看着也红润了点,看来每天坚持喝药膳是好的。”
沈笙应得无力,“可那些药膳,味道都不好闻。”
“放了补药熬,自然有股膻味,你乖乖听话,再坚持喝一段日子就好。”
沈笙撑着下巴,点点头当答应了。
沈因思还在忙手上的针线活,她想亲手给未出世的小侄儿绣些好看的手帕,便趁着现在闲来无事,做一下剩下的修尾活儿。
“二姐,杨将军在丰州有给你写信吗?”
“啊?”
沈笙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吓得沈因思猛地抬头,停下手上的活呆望着沈笙。
“没有吗?”沈笙又问。
“怎突然问起这个?”沈因思吞吞吐吐,红着脸,手上的针线活也绣不下去了,直觉得羞,“你是小孩子,问这个不适合。”
“那就是有咯?”
沈因思觉得更羞了,也不敢直视沈笙的目光,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沈笙掩嘴偷笑,“二姐你的脸好红喔。”
沈因思头埋得更低了,话也说得不利索,“还不是你个小鬼头打趣我”
“二姐是快要嫁给将军了吗?”
沈因思一听,脸都快要炸开花了,突然‘哇’的一声大喊,又猛地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都把沈笙吓了一跳。眼看着她慌慌张张地来回走了好几步,又坐回座位上,喝了一口水后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惹得沈笙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二姐,我只是问问,你不用答得这么正经。”
沈因思涨红了脸。
二人说了一阵话,这时,铺子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掌柜在吗?买酒的!”
沈因思站起身来,边站起来边疑惑地自语:“现在酒都不零买了,怎还有人来问买酒的?”
沈笙道:“这人的声音真大,从铺子大门都能传到后院来了。”
“是啊。”沈因思道:“笙儿你坐着,我去看看。”
沈笙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
拍门的声音还在响着,沈因思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快步往前铺小跑着。
沈笙看着沈因思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一丝亮光闪过眼际,对啊!若真是寻常买酒人,铺子明明已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