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话并没有恶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因思嗯了一声,也不在意了。心里却想,她现在该进殿里去呢?还是继续站在这儿陪陪将军?
杨远飞看她还是脸无表情,握拳捂嘴轻咳了一声,“我与林姑娘并无关系,你也别想多了。”
沈因思闻言,朝他眨了眨眼,她没想多啊,她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想。
可是将军似乎有些窘迫,那好吧,她点个头示意知道好了。
杨远飞看到她点头后,反倒觉得更局促了,总觉哪里不对,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抿抿嘴角,索性闭口什么也不提了。
将军不说话,沈因思却是开口了:“将军,昨天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杨远飞不解地看着她。
“昨天大伙儿闹新房,我接过嫂嫂扔来的绣绶球时,将军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原来是那时,杨远飞想起来了,便道:“也没什么,我那时只是想告诉你,你头上沾到炮纸屑了。”
“啊?”沈因思一听,下意识用手拨了拨发顶。
杨远飞失笑,“我说的是昨夜,又不是现在,你现在拨头发做甚?”
“哦。”沈因思想想也是,也跟着笑:“一时愣神。”
“你头上的簪子都被你拨松了。”杨远飞说着,顺手帮她把发上的珊瑚簪取出来,又重新插进去戴好,端详了一眼,点点头,“好了。”
沈因思却是通红了脸,慌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局促地站在原地。杨远飞突然站得离她这般近,还帮她带簪子
这杨将军,他,他
杨远飞看她神情,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逾规越矩了,暗呼不好,急忙缩回手退后一步,连忙拱手说‘抱歉’,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因思稍稍冷静下来,摇了摇头示意无妨,扶了扶头上的珊瑚簪,又轻声言道:“有劳将军了。”
“举手之劳,沈姑娘莫怪才好。”杨远飞连忙让自己镇定下来,脸色也尽力维持如常。
这手,真该要剁了下来。大庭广众的,他都做了什么蠢蛋的事,要是被人看见嚼舌头根子,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言闲语了。
“因思,远飞!”
杨远飞正在懊恼时,突然听见明意的声音。
沈因思也听到自家公主嫂嫂的声音了,抬起头便见明意携着沈因南从殿内出来,正朝他们走过来。
“兄长,嫂嫂。”
“沈大人。”“杨将军。”杨远飞与沈因南互相行礼。
“你们都在此处?”明意走过来,看了杨远飞一眼,又小小声问沈因思:“他向你道歉了吗?”
沈因思没好气,笑着应:“嫂嫂。”
明意扁嘴,看她模样,心中已然知晓,便转过身,重重地哼了杨远飞一声,“算你识相。”
“这回看在因思的面子上,姑且放你一马。”明意叉腰道:“现在本公主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你得要好好感谢因思。”
杨远飞没忍住要翻白眼。
好你个嬴明意,他已真心诚意道歉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要不是驸马爷在,瞧我怎么教训你。
“嫂嫂,好了好了。”沈因思有些问难,抱着她的手:“都过去了。”
明意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哼了杨远飞一声,朝沈因思道:“因思,待会回去煮些夜宵好不好?我想吃汤水肉丸子。”
“好呀。”沈因思笑着点头,她正有此意。
“也快散席了,我们去走走吧。”明意拉着沈因思的手,抱怨道:“折腾了这么久,我快要累倒下了,这凤冠实在是太重了,喜服也重,首饰也重,鞋子也重,身上都东西都重,这两天就像背着两大箩大石头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