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被舞女的红丝绸,绕晕了眼。
吃饭不是该安安静静的吗?这红丝绸飘呀飘的,人都变迷糊了。
苏桥站她身后却是看得目不转睛,她未见过这般阵仗,不时拍手称美。
沈因思见她看得入神,不忍让她陪自己出去透透气,又坐了一会,后来实在忍不住,与苏桥说了一声,悄悄离席了。
宴客殿虽热闹喧杂,可殿外庭院却是凉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庭中建有一水池,沈因思走到池边石栏,靠倚在石柱上。风吹过来,带着湿气,沈因思长舒了一口气,劳碌了这些天,这时难得放松,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
石柱正好与她下巴同高,她双臂垫在石柱上,侧着头枕在手臂上,发髻上的流苏珠饰哗哗作响,珊瑚簪子有些重,只带了一个晚上,脖子已发酸。
宫中的菜肴虽然好吃,但却未觉有饱意,回去煮些夜宵才行。不知大哥与嫂嫂吃不吃,得煮多一些才行。煮什么好呢?面汤吧,再包些饺子如何?可包饺子耗时耗精力,又要和面,不如做玉米羹吧,这个简单又能填饱肚子
脑子正想着些琐碎杂事,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沈因思抬起头四顾张望,黑夜笼罩,院中一棵大树下,几位衣着华丽的小姐不知因何事在吵吵嚷嚷。
这是宫中,不比府上,她进宫前在心中告诫过自己,切忌多事多言。本已下定决心置之不理,可树下几人闹得极是厉害,她站有数十步之远,也闻到吵闹声。
“就你们林府的作派,不愧是武夫之女。当姐姐的居心叵测想要进杨府的门,连你这小骚货也想嫁入南家?也不掂掂自己是何斤两?”
杨府?林府?沈因思竖起耳朵细细听。
“我是何斤两又与你何干?现在沈大人瞧不上你,就盯上世子了吧?生无姿色,也敢与公主争?有本事你也爬上南逢煜的床啊!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你这种人,才是要掂掂自己是何斤何两,”一把女声传了过来,声带狠恶却透着稚气。
“你说什么!赶紧给我闭嘴!你这臭骚货,当真是歌女所生的贱奴婢!信不信我打死你?”
“呸!你才是贱人!你才是贱奴婢!不许你说我母亲!”
要打人了?这施暴可不行啊!突然传来的话中带着威胁,沈因思朝声响处张望,距离得远,天亦黑,看不清树下人的动静。她急忙快步走了过去,躲在一旁,看见了两个仆从把一女子死死地按在树杆上,地上还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被按倒在地,跪在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身旁。
要打架吗?
这不是废话吗?看样子就是要打架啊!怎么办?怎么办?沈因思左顾右盼,这么大的庭院,怎都没人也没经过?
眼见着身穿华服的女子手举得半高,手掌也收拢了,不会吧!这是要扇耳光吗?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华服女子一记耳光扇在被按在树上的女子脸上,响亮清脆。
真的是扇耳光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沈因思实在看不过眼,冲了出去。
“喂!”沈因思站定在她们跟前,扯尽嗓子大喊。
可是,站出来能做什么?她心怦怦直跳,看着树下数人脸容各异,那扇人的华服女子更是怒气冲冲,怎办?怎办!?
气势不能弱了!对!沈因思朝她们瞪圆了眼。自己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要表现出能缚鸡的气势来!
“你是谁?”华服女子凶相毕露,缓步朝沈因思走去,语气狠恶带着威胁:“你敢替那小贱婢出头!”
“我,我是”沈因思被华服女子吓得退了半步,她不是要出头,她就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然后就就顺道大叫一声,想说替大家鼓鼓士气助助庆这样,嗯,她就是就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