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可是菜肴不合胃口?”沈因南看他模样,问。
“并非如此。”杨远靖想了想,决定直言:“昨日有幸,尝得沈大人家中酒铺的酒菜,那确实是珍羞美味,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本想今日也能一尝,却不是昨日的味道,心中难免失望。”
南逢煜瞪着杨远靖,不是说好要悄悄的,偷偷摸摸的,暗地里来打探的吗?杨二公子你懂‘悄悄地’是何意?懂‘偷偷摸摸’是何意?竟这般耿直全盘托出,还说得这般直白,明摆着是嫌弃人家招呼的菜饭啊。
“原来如此。”沈因南却是不在意,点头示意明白。昨日夜里,田力苏桥与他说了杨远飞曾好意救下他们几人一事,心里自然知晓杨远靖口中所说的佳肴是出自谁的好手艺,便道:“只是可惜,昨日送去杨府的酒菜并非出自我府上的厨子。”
杨远靖诧异:“但那日送酒菜来的两人,明明确确说的沈家酒铺送来的。”
沈因南想了想,道:“杨公子稍等。”说着招来仆从耳语了几句,仆从点头应了,快步出了饭厅。
“怎么了?”如珠长公主问。
“杨公子说得没错,的确是我沈家人做的酒菜。可是这下厨人向来内敛低调,若下厨人肯来,说不定杨公子还能尝到佳肴,若她不肯,那沈某也没法子了。”
沈因南说得神秘,听得南逢煜与杨远靖疑惑对视。不一会,一个黄衣女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端着一壶酒。
南逢煜与杨远靖自然认出她,是刚刚进门时,站在沈因南身后的女子。
鹅黄衣裙,姿形秀丽,头上挽了个平髻,髻上插一支珠花簪子,脸容白净,浅施粉黛,虽不及富家小姐雍容华贵,却显得清丽,眼下一粒细细的红痣,增了俏媚,只是脖子上围缠的白纱布,显得甚为扎眼。
“小女子沈因思,参见如珠长公主,参见世子,杨公子万福。”
沈因思朝众人福了一礼,站在沈因南身后。
“驸马,这位是?”如珠长公主好奇看着,问。
“是我二妹,唤沈因思。”
“驸马还有妹妹?”如珠先前并未听闻,不由惊讶,“怎未曾听驸马你提起过?”
“还有一个三妹。“沈因南道:”只是我二妹不喜张扬,而三妹人在乡下,不在京城,所以家中姐妹从未曾与旁人提起。除了明意,宫中甚少有人知晓。”
这一解释,让南逢煜与杨远靖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姑娘是沈打驸马爷的妹妹,那牵手这种举动自然是正常事,瞧瞧那一本正经的杨大将军,都猜疑出什么来了?
沈因南让沈因思坐下。杨远靖问:“莫非那日送来杨府的酒菜,就是沈姑娘做的?”
沈因思莞尔,点了点头,“因思厨艺粗拙,只晓做些简单小菜,还望杨公子不嫌。”
“沈姑娘多虑了,远靖何止不嫌,他今日就是特意来,想要再吃到你做的饭菜。”南逢煜插嘴笑眯眯说道。
杨远靖没差点送他一脚,这货看见姑娘家就口没遮拦,人也飘飘然了,这不明摆说他们三人是来蹭饭吃的吗?你世子来蹭就算了,他家干娘可是长公主啊,公主来蹭饭吃,传出去多丢人。
如珠长公主似乎也觉丢人,瞪着她亲儿的眼神那个凌厉啊,简直能穿心刮骨。可沈因思只是笑了笑并不介意,说道:“今日因思不知三位到访,未能准备周到,的确怠慢。若是不嫌,可尝尝我酿的米酒。”
苏桥上前把酒倒了出来,放在各人跟前。沈因思说:“此酒添了麦芽,酒性不烈,亦有开胃之功效,最宜饭前品尝。”
如珠长公主浅呷了一口,酒甜香醇,唇齿有股清新之意,确实好喝,是难得的好酒,又突然想起昨日在明意宫中喝到的米酿酒,竟觉味有相似,再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