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摆平摆平,可今夜他一人出来,只牵了匹马,也不可让马来吧,他家如风除了跑和跑得快,啥子也不会了。
那只得杨大将军亲自上阵了。
“你们。”大将军走上前开口发话,本来吵嚷的一群人纷纷转了头看向他,看得杨远飞自个儿呆愣了一下,这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一般开场该说什么好?
一个恶汉见他多管闲事,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语气凶狠:“你要做什么?快走!小心爷我赏你一记狠命的。”
他要做什么?堂堂男子汉当然是要英雄救美,奋勇敌恶,难不成他来问路的?这蠢货!
杨远飞也不与他多言,一把擒住了恶汉的双臂,两手使力,反掌一劈,恶汉随即一声大喊,痛得他半跪在地上,挛缩着身。
杨远飞抬起头来看了看剩余的两个大汉,嘴角轻扯,双手抱胸,暼了地上正嗷嗷大喊的汉子一眼,轻蔑道:“怎的?还不快滚?难不成你们也想试试断手折骨的滋味?”
恶汉们哪见过这般场面?不出一拳人已倒地,随即就蒙了,一听杨远飞说‘断手’二字,更吓得屁滚尿流,立马拖着同伴一溜烟跑了。
杨远飞也不理那仨怂汉,走过去负手站定,他本有五分醉意,也不想帮忙,悠然看着那两位姑娘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扶上板车。
一个姑娘走上前来朝他施礼,青素罗衣,肤白朱唇,桃腮清丽,头绑一娟轻纱,未插珠饰,眼角下的一点红痣尤为注目。
杨远飞打量着她,相貌尚可,非国色天姿,无惊艳之容,倒有小家碧玉的风雅,举止投足大体从容,无丁点下人的卑谦之态。
正想着,听得那姑娘言:“奴家沈因思,谢过公子出手相救。”
杨远飞颔首,并无言答。沈因思又说话了:“敢问公子大名,若是不嫌,他日阿力醒来,定与他登门拜访,谢过公子。”
杨远飞一听她言心中只觉反感。他最厌烦女子拜访了,还登门,有什么企图,打什么算盘?你怎不直接了当说以身相许好了?
他对陌生女子一向是敬而远之,摆了摆手,言:“不必了。”说完牵过如风想要走。
那名叫沈因思的女子看杨远飞要走,‘哎’的一声上前一步叫住他,却见来人脸露不悦,想要说的话硬生生止住了。
杨远飞蹙眉看着她欲言又止,语带不耐:“还有何事?”
沈因思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可终是说道:“公子心善,抱打不平,我们好生感激。可教训歹人法子甚多,断人手臂确实残酷,奴家妇人之见,若公子下回再遇此事,还是把恶人送往衙门为好。”
杨远飞瞪着她,见她腰杆笔直,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说得堂堂正正,心中却是怒气顿生。
这女的受他救助还要暗指他做法不对,为人残忍吗?
不识好歹!
他挥袖上马,懒得与无知妇儒争辩,头也不回策马直奔,他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
好心好意救人,人家批评指责,多的是法子,何必断手?
呸!他弄断了那怂人的手臂了吗?他只是击中那怂人的麻穴,然后吓唬吓唬那怂人,听听那姑娘满嘴说的仁义正善的话,贬得他比恶汉还不如!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他停下马回头望,自己已骑离小巷,早已看不见方才的姑娘。
心里更气了!
为何要走!他应该指着那不知好歹的女子,直骂一通妇儒无知才是解气!真是蠢真是笨!
不知是酒气所致还是鬼迷心窍,杨远飞只觉心中闷闷,不能释怀,最后实在忍不住,怄气般一扬鞭,转过马头,飞快往刚才的巷子奔去。
入夜寒凉,秋风呼呼,待他回到小巷时,人已不见了。
如风来回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