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纪凌天方才出得青峰山后山洞府,就一眼睹见从外门六山之中各各足踏法器,凌空御来。四顾望去,一道道彩练般的五色光华经空而至,或是松纹木剑,或是北斗玉天尺,或是血魂鼎等等,不一而足,异彩缤纷。
未及纪凌天反应过来,当有就有一道尖锐剑啸破空而至,刹那间就有一身着青衫,神情俊朗的年轻男子足踏法剑,凌空蹈虚而至。来势神速,捷若奔雷,然则临近山峰之时,就稳稳当当的停住。御剑青年,从上轩昂走下,眼光狐疑,却未说什么。
这尚未了,西南方向一道红光如火,劈空射来,及近看时,才发现乃是一尊通体为赤,腹下三足的血魂鼎。传闻,血魂鼎乃是外门七山中第五山天机长老所有,历代传承,至今已百年有余,亦为外门长老之位的传授信物。
血魂鼎红芒映天,鼎内赤气如云,好似火焰一般,血魂鼎口位置一团红滟滟的赤炼气上正凝气盘坐一位蹙眉阔唇,面方头阔的青年人物。纪凌天眼下道行虽是不俗,不过看此人面透红光,手足如婴,两道粗长的眉毛却各有一团红气如火似隐似显,修为定然不俗。
血魂鼎如一道赤色匹连隔空疾至,鼎住之时,那盘坐的青年人物方才睁开双目,只是目无正气,隐隐透出狡黠阴横之意。他摆衫走下鼎来,见司马如风已是提先到了,把目一转,打躬寒暄道:“司马道友,今日怎的如此空闲,竟会到这元龙长老的青峰山来。”
司马如风本不欲理他,无奈对方既已张口,自己心中纵是不喜他,可是依旧要做出一番假心假意的恭维来,脸上强挤些笑意,拱手道:“原是赵炼师兄,如风方才正在室内打坐悟法,突然惊闻天外有雷鸣异象。心下正疑,遂顺着雷鸣之声寻来,不料竟是在此巧遇了。”
赵炼将手一指血魂鼎,登时鼎鸣一声,徐徐飞旋,望赵炼手心飞去。待至手中之时,已是仅有三四寸大小,将手一翻,登时没了。
司马如风早听人传赵炼天资聪颖,根骨绝佳,不过年仅二十,就已达到道海境三段的境界,且一身尽得天机长老真传,日后成就自不可估量。今日一见,司马如风心下更赧,赵炼已是自血魂鼎中炼出赤炼气,本来以为两者相距并不甚遥远,可是此际才晓二人实际相差何啻渊泥。
赵炼也不避忌,开门见山道:“方才我正在悟炼赤炼气,跟着两道雷鸣响炸天空,若我推测不错的话,该是那紫云丹雷。可是转念一想,这紫云丹雷惟有炼出玄阶五品以上的灵丹方有几率引降,以为其中必有缘故,这才慌忙出山来寻。”
二人说时,又将目光看向满脸惊愕之色纪凌天,看他相貌清秀,唇红齿白,脸上尽是拘谨的神气,心下又是犯疑,可是心中计较了几个来回,终是觉得不大可能。正值二人心内委决不下之间,忽闻一声娇叱,一面如凝脂,身姿曼妙的俏丽女子,背插一柄白玉色状,长约四尺的玄尺从空飞下。看她步伐玄妙,金莲轻移,云烟绕身,好似自高高云阶上走下的女仙玉真。
赵炼和司马如风回首一看,发现竟是顾怜影师姐,齐齐就是一拜,口中不忘奉承之辞,道:“师弟赵炼,师弟司马如风未知是顾师姐芳驾惠临,有失迎迓,实在该死,望乞赎罪。”
顾怜影腰肢款摆,若风拂弱柳,徐徐行来,盈盈立在他二人跟前,俨然一副长老的派势,肃面问道:“赵炼,司马如风,你们不在各自山中炼法修道,倒有闲情逸致来此,难道天机长老和漱溟长老布下的课业业经完成了吗?若是果真如此,那师姐我倒是要前去问问看。”
正说时,顾怜影就要抽身即走,二人见状如此,当时心下一慌,差点膝软跪地。转又忙不迭的闪身近前,低声回道:“顾师姐乃是咱们外门之中修为最高者,平素颇受乾阳长老青目,一应本事都是高出我等数筹,难道方才的天鸣双雷,顾师姐就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