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意外和谐。
刘姨全然是一副看小辈的模样,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自是看萧肖一脸和蔼, 至于小祝, 她也就爱屋及乌的疼了。更何况这姑娘也礼貌风趣, 逗得她笑不停。
吃完饭, 萧肖主动提出送祝随春回学校。
两个人共处一室,祝随春全然没有尴尬,放松下来。她不知道为何, 这像是某种天生自带的buff, 面对gay,祝随春就像是失去了防备。
萧肖漫不经心地看着,放着蔡依林的歌, 祝随春跟着哼了起来,萧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说:“能消停会吗?”
可是她开心呀。祝随春语调轻快。
萧肖看不下去她那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模样, “行了啊, 收敛点。也不怕我告诉宋欲雪。”
还当是小学生吗?一有事就知道给老师打报告。
但谁让萧肖和宋欲雪关系好,老婆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祝随春不要脸地想着。但她又有些担心,问:“我就这么明显吗?”
萧肖这才见了她几次啊,怎么就知道了呢?
萧肖翻了个白眼, 转手把车开进另一个弯道, 一句话不说, 只是给她一个表情让她自己体会。
后来萧肖又忍不住, 补充:“宋欲雪和说过一点你的事。”
一个人在朋友面前谈起你。祝随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背后的透露出的信号。这意味着, 宋欲雪可能在某个时刻,也突然地想起她了。或者也因为她,而动摇了。
只是这一点,都已经足够让祝随春变得开心了。
萧肖在暗自评判着祝随春。他认识宋欲雪这么多年,是真的头一次见她动摇过。自从祝舒雅那事儿以后,他的朋友就一夜长大了。他都没办法想象她是如何走过来的。
一个人,失去了爱情和亲情,甚至失去了理想。
他打量着祝随春,祝随春察觉到视线,问他,怎么了。
萧肖努努嘴,“看看不行吗?”
得,这么凶?
祝随春耸耸肩。
祝随春像是萧肖记忆里得宋欲雪,但又和宋欲雪有着差别。宋欲雪前半生也过得顺遂,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就连恋爱都一帆风顺。因而她纯粹,纯粹到有时候会过激,比如大学时候在lgbt活动这件事上,她总是犀利而剑走偏锋。
只是后来时间改变了她,她外表圆滑了,但内心却更加有棱角了。是柔和的水包裹着火焰,也是棉花之下藏着利剑。
她了解了世界的规则,既没有成为麦田的守望者,也没有成为随波逐流的庸碌,而是游走在规则的边界,利用边界,来维护自己的纯粹。
宋欲雪是萧肖见过活得最辛苦,也最快乐的人。
他希望她过得好,因而心态也变得像娘家人一样。他觉得祝随春蛮不错的,关键是长得不错。
“知道你们宋老师为什么要当调查记者吗?”萧肖问。
宋欲雪一开始,走得不是这条道。
任何关于宋欲雪的话题对于祝随春来说都极富吸引力。
她摇头,等待着萧肖的继续。
然而十多秒过去了,萧肖一句活也不说。
祝随春摸不着头脑,看向萧肖,萧肖注意到她的视线,挑眉,说:“你们学校有没有帅哥?”
???哈喽???
“我最近想体验一下男大学生的新鲜肉体。”萧肖咧嘴笑。
祝随春:“没有。”
“啊,那我就要考虑一下讲不讲——”
“有,c大帅哥多如狗,猛1遍地走。”
祝随春二话不说改变了措辞,拿出了和于皎互贫的那股子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