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学堂热热闹闹地开学了,入学新生每五十人组成一班,共成十班。
广场上,十班分列,第十班少一个人,就有些气不过来,人都五十个,凑个整,我们倒好,差一个。
“好了,别烦了,不就差一个人吗?人家班级三个人都出列了,也该我们上了。”
“不是烦了,是输了,我们差的不是一个,差的是最好的一个啦!”
这话一下子将十班的人打蔫了,的确,其他班级都有王牌选手,而他们呢,前三的替王牌选手打杂的恐怕都算不上,大家一下子你看我,我看你,看别人面目可憎,看自己也心生厌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今天是新生竟选学委会委员的日子,平均下来每班一个,共要选出十个,也就是十学委。昨天每班已选出三班委,三十位学生中,前十位要从这三十位中竟选产生,并不按班平均分配,实力弱的班级恐怕一人都进不了,而实力强的班级有可能三人全进。
十班的三班委已经出列,那蔫鸡一样的表情让十班的人“加油”“鼓劲”都不敢喊,喊了感觉不是助他们拼前茅,而是送他们入地狱。
“说到底我还真想念一个人,”福庆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有他在,尽管不一定赢得什么,但这口郁闷之气恐怕还是吐得出去的。”
“嘘,小声点,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他自己都进不了学,还谈什么帮咱们呢?”
“哼!我还为那一百币郁闷着呢,他在呀,不给咱们添堵就不错了,还轮得到给咱们出气!”
这是三兄弟,福庆c福喜c福乐,都是乘着风筝入学的,也同样是被挂玉弓洗劫过一百币的。
“要说咱这一百币给的也不算冤,就这主意,就值一百币,更别说结局美好,我们都如愿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就你大方?”盛莫斥责他的弟弟盛无,“不过,风筝飘飞的感觉真如成仙一般。”
“你们快别说话了,咱班老二老三内斗,老大轮空,这样至少有两人进入下一轮,说不定,嘿嘿,有戏呢。”
“老二加油!”
“老三用力!”
这些人才想起可以助威了,人人精神陡振起来,好象又回到了争三班委之时。内斗比外斗更提神呐!
在助威声中,老二舟孟与老三北路斗得更加起劲,拳来脚去不亦乐乎,可一会儿就没人喝彩了。有一场更加精彩的打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人蹴鞠上阵,一人携琴登场。
琴弦一抚,杀伐之气顿出;胃毬一扬,征斗之象陡生。“不是生死之博,无须刀兵相见。”琴入盒,毬入袋。两人似有默契,挥舞着两拳互相奔近,双拳相撞,并无响声,两人却各自被震开五尺,然后站定。相对微微一笑,奔近,右肘相撞,再左肘相撞,仍旧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今天不管谁赢,一定要见个真章!”抚琴的桐梧大叫。
“必须的,这样才痛快!”踢毬的高毛也大叫,好象声音低一度就输了一样。
两人“哇哇哇”吼叫着挺肚相迎,快接近时,高毛突然转而挺头,欲以头击肚,头硬肚软,以硬欺软,显然更占上风;桐梧也一般想法,却是起了脚。头去势更猛,顶在脚上,直接将桐梧掼出去一丈之远,“乓”的一声,摔倒在地。
“你,你使诈!”桐梧摔倒在地大叫。
“难道你不是吗?”高毛微笑着说,“要不我们要比比撞头,如果我撞不过你,立马认输!怎么样?”
“比你妈个头,谁不知道你个毬头功。算了,俺认输,算你个毬赢了。”
“你也别装了,谁不知你有手‘拂琴指’,想留给以后的儿子做遗产?”
一个驾鸟的飞了过来,“高毛,恭喜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