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伤了他。这位同窗的父亲找到书院理论,先生却只教训他,体罚他。贾拯认为先生有失公平,赌气离开了书院。
贾屠户并不奢望儿子能够求取什么功名,只要能识文断字,长大了不受欺负就行,不读也罢,回来养好身体,跟他杀猪买肉。那家不吃肉,这行又不会失业,只要好好经营,日子一样过得红火。整天吃香喝辣,悠闲自在,无拘无束,照样潇洒过一生。不读书贾拯求之不得,吃得好,玩得好,时常舞枪弄棒,与街头小混混们搅在一起,煞是风光。有时同伙也会发生冲突,因为年幼,打架斗殴常吃亏,不过他鬼点子多,出主意想办法,往往让人佩服。有一次,他们大哥看见邻居家的楼顶上晒了很多花生,那花生粒粒饱满,比他家的不知好了几多倍。他心中很不舒服,于是派贾拯的好朋友干豇豆去偷。干豇豆不愿意,找贾拯想办法,贾拯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
干豇豆茫然不解,他知道贾拯最恨的就是偷东摸西。贾拯见干豇豆一脸惊讶,与他耳语一阵,两人开怀大笑。过了一会,贾拯和干豇豆偷来一袋花生,大伙分着吃,十分高兴。
晚上回家,大哥的父亲问他的母亲,花生晒了一天怎么少了那么多。大哥的母亲一看,也觉得不对,于是追问大哥是不是他偷了。大哥说没有啊!他父亲不信,骂了他一顿。大哥想到下午吃的花生,感觉不对劲,他只有忍气吞声,任随父亲责骂。当晚,大哥也没有听到邻居家吵闹。第二天,大哥看见邻居晒得花生依然是两大筛子,他怄气不过,呼喝一伙人去找贾拯和干豇豆,问他们昨天偷得是那家的花生。贾拯说偷得是院子里有一颗棵梨树那家的,大哥二话不说,当胸一拳打过去,贾拯侧身躲过,大声道:“你不是说偷那家老汉的吗?我们去的时候那老汉正站在院门口,我们等了好久他才离开,便爬墙进去偷了。”
大哥呵斥道:“蠢货,那是我家。”
干豇豆嘟哝道:“我们咋知道,你又没说清楚,谁晓得你家也晒得有花生。”
大哥“啪”的一记耳光打在干豇豆的脸上,大声怒斥道:“屁大点事都做不伸展,还敢犟嘴。”
干豇豆捂着鼻子,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贾拯怒气顿生,冲过去与大哥打了起来,大伙赶忙上前拉开。贾拯怒冲冲地说:“你他妈的算哪门子大哥,动辄不对非打即骂,龟儿子!有种的我俩单挑。”
大哥笑嘻嘻地说:“贾拯,你小子若有胆量,今晚就到堂市口外的黑松林走一趟,这大哥我就让给你,敢不敢?”
“一言为定,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畜牲!”贾拯爽快地答应。
大伙齐声欢呼,干豇豆欲出言相阻,贾拯示意他不必多言。
香城虽小,但从古至今,堂市口附近是秋决杀人斩首的刑场,堂市口外的森林边是乱坟岗,荒凉偏僻,阴森恐怖,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很少有人出入。随着香城人口的增多,地域不断的扩展,而今从西门外至堂市口建成了一条街,名为“堂市街”。街上铺面大小不一,房屋高低错落,以经营山货和木材为主。白天行人熙熙攘攘,往来商贾络绎不绝。夜晚,铺面关门后,行人绝迹,整条街死一般的寂静,给人一种恐怖惊骇的感觉。胆大者一人独行,开始时脚步如常,心里不住的告诫不用害怕,街上多少住着守店的人,不知不觉中毛骨悚然,脚步加快,倘若有老鼠或其它动物突然蹿出来,行人受惊疾步急行,越走越快,继而竭尽全力猛跑,到了街头单口喘气,心跳不止,面无血色,惊惧万分。胆大的尚且如此,胆小的就是掘他祖坟杀他父母他也不敢深夜途经此街,更何况堂市口外的黑松林。
怎样才能证明贾拯去了黑松林呢?大哥思来想去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大声对贾拯说:“要是你没去也说去了,用什么来证明呢?”
贾拯预料他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