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弟聊聊,回头再说。”荣显耀说着,拉起站立不动的苟生回房。
“兄弟,真不好意思。”林氏边说边折回去。
荣显耀与苟生正闲聊,林氏在门外招呼。荣显耀起身告辞,让苟生早点休息。林氏点着灯笼,站在楼梯口,见显耀出来,便登上楼梯在前面引路。来到门前,打开房门,房间并不大,一床一桌一椅,床上铺着红毯子,放着白色的被子,被子上面罩着白色的锣账。桌上放着紫色茶盘,盘里一套紫色茶具。一条靠背藤椅呈浅白色,屋里陈设简洁,清淡素雅,荣显耀扫视一周,夸道:“不错!不错!”
“兄弟,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林氏挂好灯笼说。
“挺好,若有需要我再招呼你。”荣显耀盯着林氏笑着说。
林氏退出去,关好门。荣显耀侧耳细听,直到脚步声消失,方才怅然地坐在藤椅上,顿感失落。叹气,闭目,沉思,林氏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男人啊!不应该看着碗里想着锅里。若要贪婪地占有,那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往往得不偿失。荣显耀不敢多想,赶忙拿出书在灯下埋头细读起来。
不知不觉中,隔壁传来林氏的细语声,声音轻细温柔,时隐时现。偶尔有挪被铺床的声音,轻手轻足,仿佛怕惊扰别人。荣显耀感觉夜已深沉,便轻移脚步,细摇竹扇驱走蚊帐内的蚊虫,放下账帘,吹灭灯,躺在柔软的床上,侧身拥被,久久难眠。
沉沉的夜,不冷不热,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人们早已进入酣甜的梦乡,隔壁没有任何动静,林氏好像已入睡。荣显耀想着一路大伙游山玩水,嬉笑戏闹,同窗相伴,意气风发,宠辱皆忘,其乐融融。虽担惊受怕,险象环生,但最终化险为夷,好不痛快。老和尚的身影从脑海中闪现出来,有似曾相识之感,但想不起相逢何处。他鼎力相助,飘然而去,仙风道骨,侠肝义胆,快哉!
突然,从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墙之隔,立木结构,墙壁在木架上打衬用荆条编就,敷上麻绳或稻草相和发酵的黄泥,上面涂上白石灰,薄薄的难以隔音,加之墙顶尚有空隙,若动作过大,隔壁就会听得一清二楚。
荣显耀倾耳细听,两个人的喘息声,渐渐地喘息声越来越短促,越来越急,越来越重。继而是翻身的声音,传来一声床响,响声干脆清晰,瞬间又没了动静。剩下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一个稍微轻一点,另一个则显得粗重,宛如疲乏的牛喘着粗气。荣显耀疑神迸气,瞪眼竖耳细听每一个环节。
喘息声突然停止,传来张口大声呼吸的声音,节奏有致,伴着轻淡的床响,两种声音相互交错,混杂其间。紧接着又是一阵阵床响,一样的清脆悦耳,伴随着妇人的啊啊声,犹如狂风骤雨,似有兵戈铁马之势,在如此欢快无比的交响声中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男人的长叹,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沉寂的黑夜里传来蛐蛐的欢叫,一次人间的欢愉在大自然的庇护下演绎得如此畅快淋漓,迭起,如此美妙的乐曲,给偷听者一种享受,一次折磨。
荣显耀从兴奋之中平静下来,甚感胯下燥热难当,再也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感觉到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蚊帐,白色的墙,给人一种白色恐怖的感觉。隔壁传来酣甜的鼾声,鼾声里蕴含着幸福的满足。荣显耀心中忿然,乱我心智,扰我睡眠,让我欲火焚身,不得安宁,可恶,可恨!
荣显耀翻身坐起,忌恨难消,其实是因忌生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没能亲口尝,当然甜也是酸。他下床点灯,不知要做什么,痴痴坐在藤椅上,开始胡思乱想,抬头看着洁白平滑,一尘不染的墙壁,有想在壁面题诗作画的冲动。于是取出笔墨砚头,倒上水,开始细磨慢想,隔壁鼾声扰耳,于是灵感顿生,提笔蘸墨,挥毫墙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