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轻声道:“大侄子,这伙人闯进山来,要吃要喝,蛮横霸道,像土匪一样,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来者不善,看样子好像是前些日子传说的蛮子叛军。”中年汉子王飞刀满面愁容,顿了顿道:“先稳住他们,再想办法出山报官。告诉族人,不要和叛军冲突,注意自身安危。”
“爹,我们猎户人家,豺狼虎豹都不惧,还怕几只丧家之犬,杀他个屁滚尿流,让他知晓姓王的厉害。”一位少女从里屋闪出来说。
“飞儿,你乃胡言,猎人狩猎,瞅准时机,一击毙命。打狼不死,身受其害。”王飞刀对女儿说。借着松明子的微光,望着出落的娇如美莲c楚楚动人的女儿,娇洁净美,外表多像山下那温柔娴静的清水河。可她憎恶分明c直言快语c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似山那边叱咤的浊水河。妻子去逝多年,飞儿从小与他相依为命,自小同他一起上山打猎,练就一身武艺。王飞刀看着爱女,一股忧愁袭上心头。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躲进深山以求安宁,谁知还是躲不过,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咚,咚,咚一阵急骤的敲门声,王飞刀急忙让老者和飞儿从后门出去,躲到屋后的溶洞里,并告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他腰插数把飞刀,装束齐整,才打开房门。一群兵丁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他们手持兵器,把王飞刀团团围住,火把将房内照得通红。为首的举着佩刀,目光如炬,厉声吼道:“把王老头交出来!”
“不知各位要找那个王老头?”王飞刀毫无惧色。
“少装蒜,就是你家大伯。”为首的大声呵斥道。
“不知道。”王飞刀阴沉着脸。
“搜!”为首的一声令下,几个兵丁如狼似虎,屋里屋外,翻箱倒柜,乱找一气。另外几位兵丁也不敢闪眼,死盯着王飞刀,喝斥着不许乱动。搜查的兵丁找不到人,但各人手里却拿着一大堆的物品。他们有的提着干熏的猎物,有的抱着洁净的兽皮,有的抓着瘦小的雏鸡
看到家中财物一扫而空,王飞刀气得咬牙切齿,痛骂兵丁是土匪强盗。为首的得意洋洋地说:“你他妈的有眼力,老子就是土匪。”接着,当胸一拳打过去。王飞刀伸手一挡,隔开来拳,向后疾退一步,右脚重重地踏在身后兵丁的脚上,那兵丁发出一声杀猎般的惨叫,在背后一拳飞来,王飞刀侧身一闪而过,猛然间看见那位兵丁脖子上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那是妻子临终前留给女儿的遗物,虽然置放的很隐蔽,但仍在劫难逃。
王飞刀义愤填膺,忍无可忍,闪电般的从那兵丁的脖子上取下玉佩,揣入怀里。为首的以为他要从腰间取刀,劈头一刀砍来。王飞刀顿感脑后生风,急将身子前倾,刀锋还是重重地落在背上,只听一声脆响,背后衣服破裂,顿感一阵冰凉,却不知疼痛。他旋即转身发出飞刀,几位兵丁应声而倒。此刻,兵丁们长短兵器一齐袭来。王飞刀虽是行家,但短距离的八面受敌,手脚受困,难以伸展,发出的飞刀也因此失去准头和威力,几杆长矛长枪同时刺向他的前胸和后背。瞬间,一口鲜血喷溅出来,溅向领头的叛匪。兵丁们拔出长枪长矛,“砰”的一声,王飞刀倒在血泊中。
为首的一声吆喝,众兵丁退到屋外,纵火烧屋。熊熊大火,腾腾烟雾,噼里啪啦的巨响,惊起林中栖息的一群飞鸟。
飞儿和大爷躲藏在屋后的溶洞中,坐在涓涓流淌的暗溪边。飞儿双手托着下巴,一声不响地从溶洞的天眼里仰望着空中闪烁的星星。暗溪边,茂草荆棘丛中有无数萤火虫发出忽闪忽山的亮光,映照在清澈的潭水里,犹如满天的星星。水潭四周,“唧唧唧”的虫儿叫声此起彼伏。一阵寒气袭来,隐约传来阵阵犬的狂吠。飞儿担忧着父亲的安危,起身准备出去。
大爷拉住飞儿,让她在洞中等候,他出去打探情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