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正浓,照亮了西方一片天。柳慕雪很喜欢夕阳落日的景色,她同往常一样由车里望向窗外的西天,只是这次她没了往常的那种兴致,那点缀碎碎金光的眼中略显得有些呆滞。自被王不留碰了,柳慕雪这一整天里都很不开心,不论是信息课还是美术课,她凡是看到王不留那脸上挂着的喜滋模样就气得不行,到最后还是努力用‘自己是班长,不和这家伙一般计较’这样的安慰手段才熬过这一整天的。她向来都洁身自好,对异性们一概避而远之,除了自己未来男朋友,那个身材高大帅气的男孩能破例同她拉拉手外,她是对其他的都一例嫌弃得不行的。这不,才刚回家她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洗起澡来,生怕自己身上会粘上什么污垢。折腾了有少说个把俩小时后,她才从里面姗姗地走了出来。
今天由于是举行欢迎她爷爷出国回归的仪式,路过餐厅时,她发现桌上的晚餐可谓是相当的丰富,牛排c大虾c起司c布丁等等这些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地摆放在长桌上,不亚于一场小型的友人聚会。趁着仆人和张叔在忙碌,她伸出小手,在偷抓了几个布丁吃掉后这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起作业来。俄顷功夫,她早上丢床上的手机响了,就当她听到来声的言语后整个人都木讷住了,好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她在找到张叔一番言语后,就同他一起匆匆出了门。
晚上,汜城三院门口来了一辆跑车,银色的表皮仿若镀了层霜冷,在黑夜的笼罩下,冷酷中更显帅气模样。不知是谁,在看到它后大呼了起来:“卧擦,布加迪威龙!”这一喊,许多走动着的人们刷刷把视线瞥了过去。开始还有点心生怀疑的,但当他们看到实物时,一个个转瞬间目瞪口呆了。
我擦,还真是,看这配置,难道是布迪ss?!!
这时,车窗打开了,从车里走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身着黑西服,满嘴胡渣c目光坚毅,黑白交织的头发上刷着发蜡,虽已步中年,但身体健壮得好似个青年小伙子,此刻他带着墨镜,走路刚直带风的模样,让许多人都揣思起他是哪里的男明星来;而那个女孩子则是身着一件雪白色的罩衫,粉色的卷发应衬着她那精致俏丽的小脸蛋儿,修长的玉腿在下身镂空裙下若隐若现,整体看上去旖旎娉婷,让周围的一些男人们垂涎得不行。少女没有理会他们那些灼热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拽着水果竹篮朝医院一路小跑,在一番摸索寻找后,她于一处病房门口停了下来。伴着吐气如兰,她推开病房门,在扫到里面几张令她熟悉的面容后,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床上的一个正喝茶的老者身上。
“爷爷!”
“老爷,二爷。”
老者循声望去,在看到过来的两人后,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哟,我的乖孙女来了呀!”
“爷爷,你没事吧?!”柳慕雪抱住老者梨花带雨地哭出声来,脸上早没了昔日的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垂怜的柔弱模样。
旁边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本还在和那发蜡男人寒暄的,看到这幕后,眉头不经意挑了起来:“小雪,你干什么,爷爷身体才刚刚好!”
这话一出,顿时吓得柳慕雪慌了神。
“没事没事,哈哈。”老者望着她那委屈低头的模样,和蔼的脸上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看向那男人后声音沉闷了起来,“天云啊,你其他都好,就是管女儿和以往一样太凶了!”
“父亲教导得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几秒的沉寂,柳慕雪看向老者,绵绵细语道:“爷爷,说起来您不是好了吗?怎么”
“唉,毋提了,国外那帮子都是骗人的,说把我治好了的,其实压根就没有!”
“啊,那,那怎么办啊?!!”柳慕雪闻声,通红的眸子中又有几粒珠花流转起来。
见她又要哭了,一旁的墨镜男忙即刻开口安慰起来,“小姐,您别哭,老爷其实快好了,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