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奋勇充当裁判的盛宣工暗自摇头。
恰恰,就在众人认为占理占优势c头脑清醒c不似迂腐之辈的凯无双会怒叱之时,他开了口,语气平静地说道:“好啊,没问题,你要公平,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讶异于凯无双突然不理智的众人,不由猜测他究竟在卖什么葫芦药,竟放弃巨大的优势。
欣喜欲狂,再次见到胜利之门朝自己敞开的江引鹤唯恐凯无双反口,立即越过“入云龙”盛宣工的职责宣布比试开始。
脸上c嘴角c眼里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望着‘傻了眼’的凯无双,纵然心知自己此举会恶了盛宣工,江引鹤并不后悔。
因为,在他看来相比于盛宣工的好感,厨战帖方是他晋身之本,在同样的条件下,大小就开始在厨房里帮忙,做了近二十年厨师,十年大厨的他根本不可能会输!
只是,自以为赚到了的江引鹤并不知道,单论耗在厨房里的时间,他拍马也赶不上曾经历过某次意外的凯无双。
形象一点形容,就像一个十级小战士,挑衅穿着没用时装的三十级大佬,非要人家换上神装和他pk。
不一会儿,在汪高兴和两个学徒的协助下,江引鹤领来的帮厨取回他所需要用到的食材。
少顷,接过帮厨递过来的洗净蔬菜,正欲下刀,好奇对手打算做什么菜式的江引鹤不由自主地侧过脸,恰好对上凯无双投来的目光。
冷笑一声,手腕一抖,耍了个刀花,炫技的江引鹤头也不低,看也不看,刀落如骤雨。
银亮的刀身仿佛变成数把,残影道道,长条状的紫菔楞似不曾动过刀。
砧板一旋转,调转过来,悦耳的刷刷声又一次响起,水润的紫菔直至刀口抽离,仍是原样。
搁下刀,指肚全是老茧的手一拍砧板侧面,半边紫菔横移到一个椭圆形的绿色瓷碟上。
下一秒,完整的,几乎看不出切割痕迹的紫菔毫无征兆地碎成千百颗紫色小粒。
看着绿色碟子上保留着大致形状的紫菔,和绝大部分在场人士一样,搞不明白凯无双为何葬送大好优势的汪高兴担忧地嘀咕道:“这回凯小子麻烦了,没想到心高气傲人品低劣的江引鹤竟有此扎实的刀工,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能当上同福酒楼的大厨,恃才傲物正是该然。”
不知不觉,挤到了前排的莫愁君紧盯着凯无双切小葱的精制菜刀,微微笑道:“汪厨,比试才刚开始,菜式的影子都还未看到,你这般说,未免太过悲观。”
听着莫愁君之话,汪高兴微微摇头,叹道:“莫小子,武道上吾逊汝许多,但说到烹饪,你远不及我,作为厨师,刀工是基础中的基础,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门基本功,连食物都切不好,未上桌,已在色一道输了”
“除非,凯小子能在味c香两项别出心裁扳回一城”
“只不过依吾看来,他这一城想要扳回,一个字,难”
“江引鹤既然是能烹饪灵食的大厨,那他在烹饪寻常食材上也一定有着独特的本领!”
站在武者的角度上,莫愁君跃跃欲试地反驳道:“烹饪方面,吾确实不敢与汪厨相提并论,但说到用刀,吾未必会输,您且看凯大师的手腕,再看看砧板上的葱花长短”
“别的吾不敢说,若大师弃厨入杀道,不需一季,杀手榜上必有其一席之地,如此平稳的刀,吾平生闻所未闻。”
相识已久,深知其并非信口开河之妄人,提起两分兴趣的汪高兴移目观察,可惜凯无双已经收刀,只余下搁在案板上的葱花记录着发生过之事。
注目葱花的长短,竟是惊人的一致。
刀工既演,又秀雕工,一朵朵各不相同的明艳花朵相继出现,或含苞待放,或含羞半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