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眼泪鼻涕齐流。
在一道道充满疑惑与好奇的目光注视中,李玉岗吞咽起口水,目光灼灼地盯着,而后飞快地伸出手,将整碟菜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朝着燕机说道:“这道菜归吾了,你没意见吧。”
瞄了一眼,飞快点头,侧身好让鼻子处在上风口的燕机暗自嘀咕道:“口味真重,这样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你喜欢吃,吃得下去。”
和绝大多数华人一样,喜欢在餐桌上谈事情的凯无双虽然没有直接开口,但是却通过纸和笔表达了自己即将告辞离开的事情。
别问李玉岗是什么时候学会看懂汉字的,凯无双也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到这世界半月有余,他唯一学会的土话少之又少,更别说看懂文字,没有“通晓语言”在身的他,不会比文盲好多少。
抬起头,将视线转移到凯无双面上,李玉岗微微张口,好一会儿过去,带着不舍的口吻说道;“既然大师去意已决,玉岗在此祝大师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笑了笑,合拢便签本,朝着李玉岗道了一声“有缘再见”之后,凯无双离座往楼下走去。
第四步刚刚抬起,距离楼梯口只有两米远的凯无双听到喊声,不由疑惑地回过头
辣得满头大汗c脑海混沌的李玉岗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喊道:“大师,大师,您应该不急着离开吧,差点忘记,昨天郑掌柜给吾送了一张群英会的请柬,可以另外带两个人进去,不如你也来,听闻此次兰亭水榭开放,请来了位列于《列国名厨谱》地榜上的‘鱼龙舞’苏定,苏大家亲临烹饪。”
这段日子,没少从两名学徒嘴里听到有关《列国名厨谱》之消息的凯无双本能地停下脚步。
尽管未曾自大到地上天下厨艺第一,但是心胸之间的傲气却是真实不虚,就像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厨艺亦是同理。
心里,早想看看所谓的‘国手’厨艺究竟有多高明的凯无双,显然被说动了。
犹豫片刻,心道“早走半日,迟走一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的凯无双返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掏出纸和笔快速书写。
签字笔划动纸张的微弱声音,没多久就又一次停了下来。
接过递来的纸张一看,捂嘴打了个嗝的李玉岗说道:“今夜,戌时,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看天色,差不多应该出发了,再迟些恐怕会来不及。”
宛如贵族管家,安排好一切的郑掌柜将李玉岗等三人送上装潢奢华c布置舒适的无壁马车。
单薄的丝帘隔绝蚊虫的同时,无阻凉爽的晚风徐徐吹入,拨动某人无拘无束的短发。
马鞭一抽,伴随车夫喊出一声“走”,打了个响鼻的白马慢吞吞地走了起来,车轮滚动,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车后方,临时请来的十名穿着统一制服的镖师齐齐拉动马缰,蒙上了眼罩的杂色马紧跟着扬蹄前进。
由于是晚饭时间,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一路无阻的众人只花了二十分钟即穿过了城门。
只一会儿功夫,守卫森严的高大城门变成了视线中的一颗小点,唯有亮着的火把,隔着老远依然隐约可见。
来到城郊,空气不觉有多新鲜,倒是各种各样的蚁虫明显增多。
田野里的小动物,例如田鼠c长着角的蛙类c生有四足身体扁平的青色小蛇c水沟里奇形怪状的贝类,皆在夜不收熊孩子的淫威下颤颤发抖。
能逃的狼狈离开,不能逃或者逃不掉的,变成火堆上的烧烤,散发着香味融入夜景。
尽管车夫和奔跑的白马已经非常努力,无奈路面状况太烂,等李玉岗三人抵达兰津渡,大河中心小岛上的宴会已经快要开启。
正当凯无双好奇,没有船接送,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