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模棱两可带着点鼓励的话张口就来。

    只是，说了没两句，卢愈的表情就变了，闭合嘴，细细品尝。

    吞肉入腹，一秒，严肃认真转为错愕。

    忍不住再夹一筷子，送入口中，嘴巴一阵蠕动。

    竹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被烈火烹油的炒菜声死死压住，但是却犹如黄吕大钟敲响般震撼着少部分较闲一点有空观察的厨师心灵，只因卢愈此时的表情。

    第三c第四c第五口，看着少了十分之一的雪痕鱼，事实摆在眼前，仍不愿相信的卢愈一反常态，有些抓狂地大声嚷道：“这不可能，你怎么能做得出六成灵气留存量的佳肴！”

    卢愈这一声吼出，除了吓到部分胆小的人，倒是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事实胜于雄辩，不擅长唇舌之争，凯无双从一旁的大木盆里取出最后一条，也是这些天来见到的最大一条雪痕鱼，少说都有斤重。

    为正名，也为这一趟旅程划上逗号的凯无双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多日来的苦思冥想c咬牙切齿c抓头搔脑的情景走马灯似地接连闪过眼前。

    手握刀柄，一提，心里c眼里c手里只余这一条试图挣扎之鱼。

    忽略了环境，忽略了生死界限，意识里有的只是一条被线条完美分割的食材。

    挥刀的刹那，凯无双不经意间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一切顺畅得宛如行云流水。

    刀，快，但不是特别的快，关键在准，笔直，没有半点误差。

    手，稳，却是一点也不慢，胜在顺，摘取内脏而不破坏挤压腔壁导致细微淤血留存。

    参照改良过的菜谱，将全须全尾居然还活着的雪痕鱼放入更大的蒸笼，韵味十足地一拨竹笼盖，剩余的便是等待。

    只不过，就在笼盖合上的刹那，凯无双灵光一闪，取过摘除的雪痕鱼内脏，仔细反复地清洗起来，然后打开隔壁的灶口，一边添柴火，一边熬杂汤。

    时间掐得刚好，这边除子姜之外什么也没放的鱼杂汤一起锅，凯无双接着便掀开了蒸笼盖。

    接着，除先泼了一道鱼杂汤，其余一切照旧，外形与上一条雪痕鱼并无太大差别。

    端起菜碟，放到卢愈的手边，后退三步之后，凯无双一边做出请的动作，一边用汉语说道：“请品鉴。”

    心里已经认可凯无双的厨艺不在自己之下自己的卢愈缓缓伸出筷子，在柔软的鱼腹处一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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