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边的芦苇丛中,看着手拿着纤细铁条继续固定帐篷的凯无双,黑脸少年,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是他的书读得少,还是番邦的和尚都那么神奇c那么富有?
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家已经相当有钱,富可敌国难说,买下一座城池应该绰绰有余。
如今一对比,咳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衣,材料不明,价值难以估算,但单那细密的针线功夫已非寻常针线‘大家’能比。
食,出神入化的厨艺,恐怕唯有能烹饪灵食的名厨能够一较高下。
住,有可大可小随时搬迁的法宝住宅,其他住所完全不用考虑。
行,或许可以让他挽回一点自信心,能冠名“千里马”的良驹,家里少说也有三匹。
找准位置用力一按,“哒”一声,大功告成。
上下拍了拍手,眼角余光一扫,发现靴子表面沾满泥的凯无双跑到下游一点长满青苔的巨大青石上,蹲下身,以河水冲洗起来。
看着反射夕阳余晖的崭新登山靴,凯无双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装有厨具的背包走去。
至于芦苇丛中的黑脸少年,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在太打击人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和尚?
虽然河水看起来十分的清澈,但毕竟比不上井水干净,为了自己的肠胃着想,凯无双自然要在使用前先烧热。
烧着水,无事可做,想了想,凯无双从背包里翻出买帐篷送的折叠钓竿,照着使用说明书一板一眼地组装。
五分钟之后,哇啦,像玩具多过钓竿的短小鱼竿正式宣告完成。
将四分之三的沸水倒入大一号的平底锅,等候水重新凉下来的同时,凯无双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钓鱼。
以蚯蚓作饵,猛地一甩,钩落河心发出“咚”的一声,打破水面的平静。
依靠自身对钓鱼的浅薄了解,凯无双时不时扯动一下鱼竿,制造出鱼饵还活着的假象。
或许是小河里的鱼都比较蠢,下饵不到两分钟,握在手中的钓竿即传来被拖拽的感觉。
哪怕是新手小白,也知道钓鱼不能死拉硬拽的凯无双时快时慢地摇动滚轮放线,溜起鱼来。
菜鸟与傻鱼的第一次较量,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便已菜鸟菜鸟获胜告终。
仅有二十厘米长,五厘米阔的不知名蓝色河鱼即使上了岸,依然活力十足地在鹅卵石滩上弹跳个不停,就在凯无双准备抓住它做生鱼片的时候,观望的少年猛地跳出来阻止。
“有毒”二字一入耳,即将碰到蓝色河鱼无鳞之身的凯无双闪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见土豪得令人眼红的番僧听进了自己的话,带着几分卖弄之意,少年继续说道:“蓝甲者,赤龙驭四河之特有,无鳞复褶,触之,腹泻半旬,体虚者患命,其目,合药治耄耋白目之疾,其尾刺,恶妇”
咔嚓一剪,重新串线上钩,串好饵往河心一抛,将钓竿交到少年手中,出师不利的凯无双干脆专心做饭。
一样的配料,一样的做法,和中午时没有什么区别,只环境和燃烧的木料发生了些许改变。
锅,搭上可调节高度的三角支架第六分钟,往日少有人踏足的无名浅滩迎来第三位客人——一个头发花白c骨瘦如柴c背有些驼c衣服遍是补丁和小洞c双眼浑浊c眼眶通红的老妪。
看她踉踉跄跄地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本能地看了看四周,没人,不虞有碰瓷之事发生的凯无双大步迎上,刚开口即想起语言不通,匆忙施展起“通晓语言。”
只是,仅仅过去五秒,一件让凯无双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牙齿快掉光c年纪能做他曾祖母的老妪颤颤巍巍地跪倒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