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强光一照,沉眠的人醒来,视线所见,未来得及清晰,亿万根针同一时间刺入大脑的剧痛先一步席卷而来。
苍白泛青,有几分狰狞吸血鬼之态的脸乍现痛苦神情,临出口的话变作吸凉气之声。
十几秒后,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总算缓解了一些,紧锁的眉头随之放松。
鼻子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气味的凯无双,这才有闲时打量起周围。
得,抬头一看到白大褂,他就知道自己肯定闹出事了。
交谈片刻,大概了解到入院缘由,差一点点就救不回来的凯无双沉默不语。
死尸一般,任由医生护士摆弄c检查c治疗,接着,重新躺下,睁着双眼发呆。
登记好报告,往床尾处一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护士摇曳生姿地走出单人病房。
脆响声起,实木制作的门板严丝合缝地闭合。
里外隔绝的情况下,单看病房中的布置,说是度假村的客房也不为过。
当然,首先需要无视床边那一堆高精密医疗仪器。
装潢布置,完全不像一间病房的宽敞房间里,十分安静。
做足的隔音措施,有效地阻绝外界的声音,同时亦很好地防止内部不和谐的声音传及门廊之后。
除了正常运转的各项仪器,没有人知道一次性丝绸床单上的凯无双到底做了什么。
当日下午,三点,无视主治医生留院观察的劝告,凯无双在付清天价账单后,健步如飞地走出医院,急急赶回酒店房间。
一进门,见布局还是原来的模样,仿佛忘却了某件事的凯无双快步奔向洗手间。
掀开水槽盖,泡在水中塑料袋里的黑色金属物件仍待在原来位置,纹丝未动。
松了口气的凯无双当即伸手入水,取出,打开“黑暗口袋”,往内一扔,暂时闭合。
转过身,看着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的总统套房,已经不记得手机扔哪,唯一确定手机电量耗尽的凯无双开始漫长的寻找。
翻来覆去,把本来就够乱的房间弄得更乱,狗窝进一步变成垃圾堆。
眨眼十分钟过去,在一张真皮躺椅下找到手机的凯无双立即提起行李,匆匆走向电梯口。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看到账单总额时,曾经一个月的工资满打满算都不到四千的他还是被“4”字打头的七位数金额给吓了一跳。
不由自主地阅览起来,一项一项地念起。
仅仅是通读一遍,就花了将近四分钟。
看着账单里长长的一串酒名,几乎没有印象的凯无双心有戚戚,这样都没有醉死,他也算十分命大了,赶快离开的念头也前所未有的强烈。
脸上笑嘻嘻,心里p地结掉账单,另外支付叁拾万元充当某服务员救助他的回报后,凯无双头也不回地离开,并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到东方拉斯维加斯玩了。
打扮得体的门童笑着拉开玻璃门,在“欢迎下次光临”喊声中,急着离开的人再次加快脚步
早该进入废品收购站的门重重关上,回来的路上,虽然因为签证日期的问题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拼好充电器,往蒙上了好几层尘埃的插排上一插,镜面有着几条细小裂痕的手机顿时自动亮屏开机,显然还能坚持一段日子,至少没有因为几天没开机就彻底坏了。
坐在床头柜上,一抬头,再次面对“她”,凯无双心中一阵失落,撑着膝盖重新站起,步步走近。
然后,纸张被连续撕开的声音传出空无一人的陈旧走廊。
久而久之,残留着洗衣粉气味的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面。
翌日,暗下的天色一点点重新亮起,人们将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