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陵,我们再依情形商议如何。”
大概又走了两个时辰,世无尘三人突然加快马速,雪凌峰和傲无双一左一右,走到了马车旁边,四下环视,凝神戒备。世无尘则催马赶到最前,右手一扬,示意让众人都停下来,凝目四下观望。陈东落与那六名趟子手猛地将马停住,不明就里,只是前后左右的来回张望。
突听世无尘大声说道:“前面的几位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还请现身出来相见。”
片刻以后,两边树林之中,相继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名老者,须发花白,面容清瘦,后面则跟着五个青年男子,乃是此位老者的门下弟子。
世无尘看见眼前老者,忽的跳下马来,一拱手道:“原来是孤鹰门的李成英李老英雄,晚辈在此有礼了。敢问前辈挡住前方去路,是何用意?”
李成英既不回礼,也不回话,而是开口说道:“世少侠,老夫先来问你一问,你那身后马车之中,所乘何人?”
世无尘笑了笑道:“那里面坐的乃是个孩童,这孩子是福运镖局严雪寒,严总镖头的侄儿。因随父母去开封省亲时,不慎得了伤寒,父母因家中发生急事,赶着回去,便先将他留在了镖局之中,现下病情已经稍有好转,孩子又格外的想念父母,就要闹着回家。严世伯左右无奈,因他局内事多缠身,无暇相送,故而托晚辈将此子送回家去。”
李成英嘿嘿一笑道:“严雪寒的侄儿?福运镖局分号遍布天下,镖师众多,一个娃娃却无暇顾及?他这侄儿难道是皇子王爷?就这般金贵,还要劳你世无尘世少侠千里相送,你这番话,莫非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不成?”
世无尘心中一凛,知道此事机密已泄,任天行的身份也已经为人所知。眼前这几人必是为此而来,定是来者不善,一场争执怕是在所难免。他虽然知道瞒不过去,脸上却还是一脸笑容道:“前辈说的哪里话,在下怎敢欺瞒前辈。车里坐的,实是严世伯的侄儿,还请前辈能让开道路,放我等继续前行。”
李成英冷笑道:“你们为何将那车舆包裹的那般严实,怕是里面乘坐之人,见不得光吧,既然你说里面娃娃,是严雪寒的侄儿,不妨叫他出来,让老夫仔细的问问,究竟是与不是。”
世无尘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这孩子大病未愈,受不得风吹日晒。所以才将那车舆包裹的特别严实。因此他也不便出来相见,还请前辈海涵。”
李成英碎了一口,厉声骂道:“些许伎俩,就想骗过老夫。那个严雪寒本是无胆匹夫,如今投靠了魔教,老夫还能理解,想不到你堂堂世无尘,居然也会甘心去做那任高驰的鹰犬走狗。几年前,魔教杀了老夫的年幼孙儿,今日,老夫要拿这娃娃为其报仇血恨。尔等快快将他交于老夫,咱们便万事皆休,如不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老夫也不会让你们越过一步。”
世无尘听见此话,心中已经明了,必定是有心怀叵测之人,将这件事颠倒黑白传了出去,惹得武林中人生起了不小的误会。正要开口解释,傲无双已跃至自己身侧,向李成英冷冷的道:“不想死,让开!”
李成英看见傲无双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向他问道:“你是傲无双?”
傲无双好似没有听见,也不回话。突然间纵身跃上半空,随即叫道:“接招吧!”刷的一响,抽出身侧佩刀,大喝一声,向下砍去,一股强劲的气流,猛然斜劈而下。李成英大吃一惊,顿感身前一股无形气流,如猛虎般扑面般快速而来,急忙侧身躲避,但已然是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劈为两半之际,傲无双却突然将刀身一转,向自己右侧身后急甩,那股气流,也随之向右而去,嗖的一声,他身后不远处的一颗松树,咔嚓一响,应声而断。李成英几人,见那松树有一人来粗,又在傲无双身后两丈有余,竟为他所发刀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