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怀接着讲道:“箱子送来之后,郑某已不再起疑。又等了将近一月,那老人还是没来。我便不再上心,慢慢的将此事淡了,但就在二十余日前,我出门办事归来,敝号管家向我报说,有人来访,正在大厅等候,说是为了那孩子之事由远路而来。我当时心中一喜,想着来的人,很有可能会是那孩子的父亲,就赶忙去见了来人。那人见到我后,先是与我寒暄几句,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才谈到前面来的老人,因突发恶疾,以后不能再来,剩下的事情,就都由他代为办理。我与他谈到起镖事宜的时候,他却以还有别事要交代为由,要郑某单独与他私下详谈。我就引他去了内室。到了房中,我方欲问他时,他却从怀中拿出一块铜制牌子,要我先仔细看过那块牌子之后,再与他商谈。我依言看去,只见上面模糊的刻着“圣英门暗查使”六个大字。”说到这,郑常怀像是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郑某也不怕丢人,只这一眼,我便是魂飞九天。心想自己瞎了狗眼,就惹上了魔教中人。郑某心中惊恐之余,想起了先前那老汉的说辞,和那个男孩的种种举动。心知此番却是着了魔教的阴谋诡计,虽然不知他们有何企图,但肯定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想无论如何,这趟镖是不能接了,便打算与他商议退镖之事。但是那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撤镖,还说郑某要是私自强行将镖撤了,我福运镖局上下几百口的性命,必然将鸡犬不留。郑某无可奈何,只得先将其好言送走,然后就赶紧写了书信,叫人快马送去了开封总号。”
世无尘听他说完,问道:“圣英门暗查使?那人的名字可是叫做殷十四么?”
郑常怀道:“那人正是叫做此名。”
世无尘沉吟片刻,说道:“即然来人是他,郑镖头可否能将你二人之间所说的对话内容,详细的告知世某。”
郑常怀一怔,问道:“少侠,这详细的对话内容,对这件事的发展恐怕牵碍不大吧?再者说来,方才郑某已将事情经过较为详细的说与了少侠,少侠”说到这里,郑常怀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住口不言。
世无尘听他此话,想是这郑常怀在惊恐之中,说了些什么有损颜面的话语,这一刻当着自己的面却是难以启齿,倒也不想为难于他。开口道:“郑镖头不要误会,这个殷十四,现下乃是圣英门的第二高手,不但如此,更是那魔教的文旦智囊。心思极其细密,奸计百出。传闻圣英门的大半行动,都是出自此人手笔。郑镖头若是能将他所言内容,重复的越是详细,我等可能也就越是能够看清,那圣英门此翻究竟是何用心。”说完后,又不忘补了一句道:“镖头只需将殷十四说的原话,详细陈述便好,其他的也不妨事。”
郑常怀低头想了片刻,似是有些困惑,随即点头道:“即如此说来,罢了。当日我看了他拿出的令牌以后,心中恐惧。对他说道:‘在下不知是贵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贵使恕罪则个。’那殷十四却笑嘻嘻的说道:‘郑镖头,对我邪门之人,何须如此客气呀?呵呵,想必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吧,鄙人姓殷,名十四。至于是何身份,你方才已经看到了。鄙人今日前来,别无它事,就是想问问贵局,打算何日起镖,将那孩童送往广州啊?’我听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心中更是惧怕,一时不敢答话。他也不急,就静静的在那睥睨着郑某。过得半晌,又听他问道‘镖头可是睡着了?怎得不说话呀?’我这时才鼓起勇气说道:‘贵派高手如云,要护送一个小小孩童,必是轻而易举。江湖中人听到贵派名头,唯恐避之不及,一路上绝没有人敢打贵派的注意。贵派又何必花费那许多银钱,将此事假手于敝号。这单买卖虽大,敝号却是不敢再接,还请贵使能够谅解弊号难处。’他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虽然不错,我圣英门人强马壮,莫说是护送一个小小的孩子,就是想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