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后,令尊又托我帮忙,找寻关于冶炼方面的奇人异士,说是要萃取那块石头中的寒铁。严某这才知道,令尊是要用石中寒铁来铸造宝剑。后来再见到令尊时,还听他提起过此事,说是起初一共铸成两把利剑,其中一把在出炉不久之后便即折断。现在想起来,严某还都觉得十分可惜。没想到原来是送与了别人。”
张劲不觉心中奇异,说道:“这就怪了,令尊既是爱剑之人,又堪称是用剑一门的一代高手,怎会就肯将那么一柄宝剑送与他人。这得剑之人,肯定与令尊的关系非同寻常。能得获令尊相送那般珍品。得剑之后也必是万分珍爱,私藏于极为隐秘之处,不愿于人前显示,却是让那样一把稀世神兵,埋没于破屋烂瓦之中。”随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用很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想我一生爱剑,怎么就没有这等福分。此般绝品若是送了给我,该是多好,真是可惜呀可惜!”
这时厅中无人说话,鸦雀无声。在座的又都是内功深厚之人,故而他此言虽然是声音极小,大家也都已听在耳内。
严雪寒嘿嘿一笑,说道:“老弟若要绝品好剑,大可以学学世林南。也去遍行天下,找寻一块天外飞石,提出石中寒铁,命人锻造便了。你在老哥哥这里长吁短叹,如何能得获极品宝剑呀?”张劲白眼一翻,说道:“严兄就说的如此容易?那天外飞石是何等的稀有之物,好似街上吹饼一样,就是那般的好找?再说,即便是有人能够寻到,也必然是富豪显贵们的争抢之物。老弟能有多少家业,就敢那样豪气。”
严雪寒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原来贤弟也知道其中困难,却又不愿出力,便就是想得个现成呀。”众人听他说完这话,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张劲这时才发觉,他刚低声自语所说的话,已然被众人听见,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讪讪一笑,解释道:“严兄莫要取笑老弟。我只是觉得如此稀有之剑,不能临阵对敌,彰显其绝世锋芒,现今是落得个下落不明,实在是有些可惜罢了。别无他意,别无他意呀。”
谈笑声中,方才出去那人又已回到厅里。说是已经备好了酒宴,要为世无尘洗尘接风。众人依言,都起身随那人来到饭厅,却是一顿风卷残楼,到了三更时分,方才尽兴散席,各自回房歇息。
世无尘被人带到自己的客房之中,觉得身子有些困倦,走到床边,也不宽衣解带,倒头就睡。到得四更初时,忽然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呀开一条小缝,凝神听了听周边动静。除了一些此起彼伏的鼾声以外,再听不见其他声响,知道众人都已入睡。将门悄悄打开,一闪身,出得门来,右足轻轻一点,将身一纵,便跃上了屋顶,凝目四下一观。那严雪寒的卧房,他来时,已打听的清楚明白。此时认准方向,几个起落,便到了严雪寒的屋顶之上。轻轻跃下,来到门外,见房中灯还亮着,知道严雪寒还未曾就寝,轻声扣了两下房门,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严世伯可是还未睡下?侄儿有事相询。”
片刻之后,严雪寒将房门轻轻打开。世无尘进入屋内向严雪寒道:“世伯,小侄深夜前来叨扰,还望见谅。”严雪寒笑道:“老夫知道贤侄夜间必然会来,已经命人将茶备下,贤侄快请坐吧。”
二人落座后,世无尘问道:“敢问世伯,贵局到底发生了何事?既然命人急忙送信与小侄,却又不在信中言明事态?”
严雪寒说道:“贤侄就是不问,老夫也自当据实相告。只不过此事还要这京兆分号的郑常怀,郑镖头来了才能说得清楚明白。贤侄还请稍待,我方才已经命人交代了郑镖头,叫他四更天后,来老夫房中叙话,这会想必也就快来了。”
世无尘问道:“如此说来,此事莫非因世伯所说的这位郑镖头而起?单是与这京兆分号有关?”
严雪寒长叹一声道:“事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