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劳,连夜赶来送信?”
陈镖头也向放在桌上的信看了一眼说道:“陈某惭愧,总镖头只是让在下从速将信送到贵庄,说有紧要的事情相请世少庄主。至于镖局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并未向陈某言明。”
世无尘听到此言心中一奇,心想:“信中不提也倒罢了,为什么连镖局里的镖头也不肯说明?”问道:“严世伯可是有什么话,要镖头当面转告给世某么?”
陈镖头答道:“总镖头倒是让陈某转告少庄主,若肯应允信中所请,还望少庄主及早动身。他老人家在京兆分号,恭候大架。”
世无尘心中疑惑,问道:严世伯竟已来信相邀,世某自然前往赴约。只是为何不在开封总号相见?却要舍近求远跑去京兆?
陈镖头说:“这个在下委实不知,不过在下前来平江的同时,还有几位镖头也出了镖局,据说和在下一样,是被总镖头派往别处去送信的。”
管家田伯此时端着茶走了进来,慢慢的放在陈镖头旁边的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陈镖头请用茶。”
陈镖头忙一抱拳道:“有劳田管家了。”田伯回了句“不敢”转身走到世无尘的身侧站下后,便再不发一语。
世无尘微笑道:“陈镖头,这可是我们平江地界上有名的洞庭茶,此茶鲜香袭人,口味凉甜,在别处一般可是喝不到的。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想必镖头也渴了,赶快尝尝吧。”
陈镖头道:“多谢少庄主盛情,适才用饭时,在下已经喝过水了。”话方出口又想到毕竟是主情难却。随即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果然是鲜香凉甜,爽口宜人。这陈镖头作为镖师走南闯北,别的不论,茶倒是哪里的铭品都曾尝过。但是今日喝的此茶,却是他平生从未喝过的清香爽口,只觉得甚是好喝。不由得一连喝了好几大口,只喝的碗中已再无水了,才悻悻然住了口将碗放下。还道是方才说了这一会话当真说的渴了。他哪里知道,这世无尘祖上世代经商。到了爷爷那辈已是家财万贯,粮钱极是丰足。就是五六辈子不再做任何营生,也难以用完。虽然世无尘与其父世林南两代,弃商从武。但家中买卖,还是有专人打点,一直不曾搁下。所以这无尘山庄里的一应用具,皆是上上之品。这茶更是上上之品中的绝品。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镖头,就是一般乡绅富豪,达官贵人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得到的。他又去哪里喝过。
田伯在侧,见他一连几口便将一碗茶水喝的只剩半碗茶叶,也是以为这会两人不知说了多少的话,把这个镖头说的渴到了极至。赶忙出去吩咐下人进来给他添茶倒水。
世无尘等到添水的下人出去之后,向陈镖头开口问道:“陈镖头,依你方才所言,还有几位镖头去往别处送信。那你可知道他们都分别去了哪里?”
陈镖头说:“不满少庄主,在下来时总镖头催促甚紧,这个是陈某在马房备马时,听得马夫随口说起几句。由于要赶着出门,在下却未曾细问。”
世无尘又问:“镖头一路行来可曾发现了什么不妥没有?”
陈镖头道:“在下出门后,不敢有一丝怠慢,一路上风驰电急,别事却也无暇顾及。直至到得贵庄,也无人阻拦。未曾发现什么不妥。”
世无尘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随即向管家问道:“田伯,是否已经给陈镖头预备下了客房?”
田伯回道:“少爷请放心,老仆已吩咐下人安排妥当了。”
世无尘站起身来对着陈镖头微微一笑,说道:“此时天色已晚,镖头一路远来,鞍马劳顿,恐怕此时已经十分困倦。敝庄已备下客房,还请镖头随田伯下去好生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我们再行商议去京兆府之事。”接着又对管家道:“田伯,你引着陈镖头去客房休息,吩咐下去,命人好生伺候,不可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