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子外来的味道。

    既然这味道是外来的，自然不可能是从艾小婵身上发出来的那女人味儿啊！

    在用鼻子仔仔细细地嗅了那么一嗅之后，我好像嗅出一点儿眉目来了。有些腥，但这腥和艾小婵身上的那腥不太一样。

    这腥是那种腥臭的腥，闻了让人很不舒服。至于艾小婵身上的那腥，在闻了之后，会让人想入非非。

    “好像有味道了。”我一脸认真地对着卫虚说道。

    “味道？”那小牛鼻子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什么味道？”

    “腥味。”我卖了个关子。

    “哟！”那小牛鼻子给了我个贱贱的笑，说：“艾小婵身上的腥味儿你都闻到了，看来你这鼻子，是专挑自己喜欢闻的闻啊？”

    “什么叫专挑自己喜欢闻的闻？”

    我给了卫虚一个白眼。道：“我闻到的那腥味，不是从艾小婵的身上发出来的，而是从外面飘进来的。要我的判断没错，那腥味。应该是蛇的味道。”

    “蛇的味道？”卫虚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丝喜色。

    “嗯！”我点了下头，说：“肯定是蛇的味道，但到底是不是那条赤蛇。我就说不准了。”

    “咱们点这引蛇香，不就是为了引那赤蛇吗？”卫虚顿了顿，说：“能被引蛇香和艾小婵的女人味引来的，多半是那赤蛇。”

    “你就这么肯定？”我问卫虚。

    “小道我就算对艾小婵的女人味没信心。对自己的引蛇香，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卫虚给了我一个小心的眼神，说：“那条赤蛇可是从坟里来的，你可不要只盯着艾小婵看。把警惕给放松了啊！”

    “坟里出来的蛇，跟普通的蛇有什么区别，是要更毒一些吗？”我问。

    “被普通的蛇咬了，就算是那种剧毒的蛇，就凭现在的医疗技术，及时送到医院去，打一支血清就没什么事了。被从坟里出来的蛇咬了，打再多的血清，那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卫虚道。

    “那会怎样啊？”我有点儿好奇。

    “被坟里出来的蛇咬了，不仅你的肉身会中毒，就连魂魄，那也是会中毒的。魂魄中了毒。一般的药材，那是没用的，得灵药才行。”卫虚道。

    “什么叫灵药啊？”这两个字，我是第一次听说，确实是不懂。

    “能疗魂魄之伤之药，方可称之为灵药。”卫虚说。

    “灵药这玩意儿，吕先念怎么没跟我讲过？”我问卫虚。

    “他自己都不懂，能跟你讲什么？”卫虚道。

    “你师父郑成生呢？他应该懂吧！”我问。

    “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卫虚摇了摇头，说：“总之一会儿那赤蛇来了，咱们都得小心一点儿。灵药那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是遇到了，也不一定会用。我就这样跟你说，会用灵药的人，可是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其治不好的病。”

    “这么厉害？”我有些吃惊地问。

    “灵药治的是魂魄之疾，人之所以会死，不就是因为魂魄散了吗？”卫虚接过了话，道：“倘若能保魂魄无虞，长生不死，那都是有可能的。”

    “你们道家炼仙丹什么的，该不会就是在搞那灵药吧？”听卫虚这么一说，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个。

    “嗯！”卫虚点了下头，道：“古往今来炼丹的道家之人很多。还有不少都是宗师级的人物，但真正炼成，羽化成仙的，却没有几个。”

    “长生不老，哪有那么容易？”我笑呵呵地说。

    “灵药那东西，咱俩还是不要去想了。你再闻闻，看看那蛇腥味有没有变浓，那赤蛇是不是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卫虚把话题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