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贤惊讶的看着这个大伯,心里却是一道暖流流过。趴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大伯的袍子,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哼”
老者看着虚弱的趴在地上的王臣贤,眼皮直跳眼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后便别过脑袋看向王愔。
“别以为你就没事,家中小辈犯错你没能力劝其改正,你也难辞其咎,待会儿你给我到祠堂去跪上一炷香好好反省反省。”
“是。”王愔看老者这个神色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暗暗舒了口气。
“哎。”
“臣贤,我们太娇惯你了,不过你也争气,十二岁便中县试案首,府试按例案首必取。被人被人称为神童之名加之长辈疼爱愈是飘飘然了。院试两翻落榜,长辈先生几番告诫,你就是不听教诲,自暴自弃。每年科举试子如鲤鱼过江,其中哪个不是日日寒窗苦读。落榜又如何?踏踏实实静下心来做学问又何愁不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好高骛远,顶撞长辈,去赌坊厮混!不去学堂!叔祖知道你父母的事对你打击大!可你这般自暴自弃对如何对的起你父母?如何对得起你自己?!”
“哎”其小时候自己就疼爱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没想到惯出一身毛病来,温室的花朵易残啊,但终究是自己疼爱的晚辈看着他早已拧在一起的五官却又倔强的不肯吭声的样子心疼不已。
叫了下人进来抬人,又嘱咐了他们几句脸色却是已经不大好看了。站在旁边的忠伯连忙扶其躺下。
西边的一间院子下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了过来放到卧室的床上。
这时一个郎中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看见趴卧在床上的直哼哼的王臣贤有些呆滞愣了一下才走了过去给他看伤。
趴在床上吭吭唧唧的,汗止不住的流突然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回头一看,一身灰色麻衣的老头。
“誒?”
“哎,小子,真巧啊!又见面了!”老头摇头苦笑不已。这个老头可不就是当初那个在小破屋被带来给他看病的那个嘛。
之后这个老郎中又给他复查了几次,还教了他一套不知道是不是五禽戏的养身拳。
“嘶轻点,轻点。”
老头把他身上的被打烂了的衣服掀开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看着他背上一道道青肿起来还流着血的背眉头紧皱。用手在他背上四处按了按,发现没伤着骨头就是些皮肉伤才放下心来。
“啊,啊,啊,你干嘛啊,疼,疼疼。。。”王臣贤可不管这些一阵杀猪般的惨嚎。
听的准备拿出药箱里的药给他上药的老人直皱眉。
“我,你,好歹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这样不好吧!你得有点职业道德啊。你这样信不信我去举报。。”
“啊。。。”
“你再叫我给你撒吧盐上去你信不信。”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力度还是尽可能的轻。
“老头,我没得罪你啊,啊。。。”
“闭嘴。”
终于上完了药老郎中一脸无语,王臣贤一脸幽怨。
两人相视无言的对望了一眼,郎中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道
“小子,我也不问你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身上的伤虽然看着惨了点,但打你的人明显没想怎么伤着你,你的伤没伤到筋骨,卧床将养着时日也就好了。”
老郎中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
“小子,自己小心点,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又躺倒床上去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说完潇洒的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臣贤趴在床上苦笑自己碰上的都什么人啊,说句好听的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