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左臂的伤口,已经结疤,已经不用再敷药了。
这一段时间,姗姗每日过来,給他洗衣送饭,陪他聊一些张家村的趣事,偶尔也聊到小时候,挂着鼻涕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的身后,一起玩家家,一起玩泥沙,无忧无虑的生活。
张魁这段时日,没有与族人去狩猎,便尾随姗姗来墓园,一直板着脸不说,静静地看着他们,按罗文武的话来说,死人脸死鱼眼,要不是还有气息,真是活脱脱的僵尸。
期间,他也曾动手帮罗文武敷过药,不过罗文武那副夸张的疼痛表情,杀猪般的叫声,真想抽丫的几个嘴巴子,只是給姗姗怒目圆瞪的模样給吓着了,差点被拿扫把給撵出去,连续被坑过一两次,便再没敢帮忙换药了。
罗文武暗暗偷笑,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包藏祸心,趁敷药的机会,想要折磨小爷,看老子不整死你,一点眼界都没有,老子要是你早过来巴结了,还敢有坏心思。
这样每次惹的姗姗不高兴,看到罗文武幸灾乐祸,一副欠揍的模样,张魁这八尺大汉,默默地走出去,一路狂奔到没人的地方,找棵大树狠狠地拳击发泄。
老头子回来过几次,带回一些月钱,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好些时间都呆在墓园里,又或者前往罗府,几乎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在一次喝得醉醺醺时,来到罗文武身边喃喃自语,说自个没有照顾好他,怕往后娶不着媳妇,跟张婶说说,把姗姗給他当媳妇,要是姗姗不愿意,那就等小雅长大,反正两个小家伙都喜欢他这个痞哥哥,有无血缘关系,还可以省下笔彩礼钱,給他老人家买酒喝。
这老不正经的家伙,罗文武真想抽丫的嘴巴子,可是又不敢,只敢光瞪眼,气呼呼地转头到一边。
这茬说完,老爷子又念念叨叨了一阵,也许真喝醉了,老家伙居然说要找最好的郎中,最好的药,給他再造手臂,反正不会让他四肢不全,实在不行就拉下老脸去求仙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老头子喝醉都会说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小时候当故事听,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他自然不会当真。
伤口愈合,依旧有没疼,只是没有那么撕心裂肺,姗姗依旧每天来,张魁也不知疲惫地尾随,好像怕一不小心,自个的女神就被祸害了。
待他俩走后,罗文武喜欢一个人,前往墓园乱逛,看看墓园新添的新邻居,数数土坟的数量,已经远离繁华的小镇生活,隔绝于墓园这片天地内,所见之人不过是五个手指数。
生活枯燥无味,偶尔翻看无名墓主的石刻,蹲着老槐树下发呆,用树枝在地上画写石刻的图案,看日落西山,看朝霞映红天际。
劳骨伤胫一百天,左臂未痊愈,他实在不敢立马桩练拳,一次次尝试,痛得龇牙咧嘴,便放弃了,待伤愈后再练杀人术。
他要报仇,却知不能过太急躁,老罗家盘踞小镇数百年,早已根深蒂固,影响力甚大,利益关系的盟友极多,府内护卫也不少,且个个是练家子的好手,想要进入无疑如闯龙潭虎穴。
罗东旭那酸才,据说手臂已断,恐怕意志消沉,短时间内,不会走出罗府半步,那生性风流的猥琐少年罗东文,常常流返于烟花柳巷,想要寻他倒不费什么力气。
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只待身体恢复,便开始慢慢实施。
老槐树依旧,半生不死,底下竹躺上,罗文武半卧抬头仰望着星空,有些慵懒的感觉。
夏天酷热,不过墓园旁的老槐树下,依旧非常凉快,散发森冷的冷意,有些诡异,却是夏日不可多得避暑之地。
月光皎洁,星辉拱月,异常看好。
躺在老槐树下,驱逐夏日的酷热,罗文武感觉温度好像在不断地下降,全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