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还这么悠闲?”他话刚出,一片竹叶飞射而出,树上的她拿果子去挡,竹叶飞过,削去小半块果肉,她仰头张嘴,果肉恰好掉进她嘴里。
“为洗脱嫌疑,我们的人安排之后一个不在,料准时间他会出现,谁知道突然出了变故。再说了,你又没真想杀了他。”她边嚼边说,口齿不清。
“变故?”他又捻起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
树上她脸色一变,翻身跳下大树,“据说一个奴隶跑出了林子,而且燕回那小子今日也一反常态的掺和进来了!”她捂着耳朵几步跑远,亮堂堂的嗓音远远传来。
竹子上他挑眉嘀咕,“有那么难听吗?”竹叶贴近唇,嗯,曲调真是悠扬啊悠扬,他闭上眼眸,心中划过“燕回”这两个字。
一一
玉幼清长长呼出一口气,大喇喇躺倒在泥地上。
“姑娘,你”
玉幼清抬手阻了燕回后半句话,她没有道谢,马车上她想对卫寻道谢的时候,卫寻不动声色的阻止了,她忽然明白,卫寻是不愿受她的谢的。而此刻,这个名叫燕回的男子,也受不得她的谢,他的相救,是因为他以为她是一个奴隶,换做任何人,他都会救的。其实,她隐隐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她眯眼看着林叶缝隙中的阳光,零星点点洒在她的身上,她有那么片刻的失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无数藤蔓枝叶的缠绕中动弹不得,然而外面,阳光万丈。她寻不到路,亦求不得天地,弹指一挥间似梦破而还,却仍是夜未央。片刻后她微微一笑,有些事儿发生了过去了,不该深究深陷,商场上她心思细密复杂,生活里却最是纯粹,她抬起左手去挠微湿发痒的右手,却触碰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她漫不经心转头去看,瞳孔瞬间放大,浑身汗毛刹那间竖起,一霎的死寂之后,林中尖叫突起,惊得飞鸟“扑棱棱”一阵乱飞。
下一秒,玉幼清已经如八爪鱼一般扒拉在燕回背后,一个劲儿的拍着燕回的肩膀,惊恐万分的指着那一团不明生物大喊:“你怎么不提醒我!啊!它过来了它过来了!啊!快弄走它!啊”
燕回扶额,谁刚才打断他的来着。他想安慰她,无奈她此刻只顾大喊大叫,其他声音全听不见,他只得站起,谁料这姑娘竟然死死扒拉着他不放手,一瞬僵硬后,他如常的温和而笑,轻轻托住她,柔声安抚:“嘘嘘”他侧过头,乌发扫过她张大的嘴,她“呸”一声吐掉,开始对着那只呲牙咧嘴的不明生物说些不能入耳的话。
燕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狼狈不堪却仍气质优雅气场携风带雷的姑娘,不敢置信的听着那些话在耳边源源不断不重样的,他叹了口气,只好转头认真的看着被玉幼清激得跳脚乱窜,吱哇乱叫的鼩鼱,嘬着嘴发出几声低低的奇怪的声音,那只鼩鼱居然慢慢安静下来,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小圆眼睛,好奇地看着燕回,吐吐舌头,也发出一种奇怪的音调,似乎在回应。
燕回蹲下身试图和慢慢靠近的鼩鼱接触,玉幼清当即又踢又踹惊声尖叫,鼩鼱被她吓到,抓着一根细细枯枝来回挥舞,燕回立刻退后几步,抬起手,示意鼩鼱他和她都没有恶意,又发出几声尖细的音调,那鼩鼱才安静下来,短短的前脚放在尖长的嘴前,眼睛眯起,肩膀一抽一抽的。
玉幼清偏头鼓起腮帮,“它在嘲笑我?”
好容易这姑娘安静下来,燕回轻轻将她放下,边朝着鼩鼱招手边小心翼翼看着玉幼清,以防她再被吓到,“你看,只是一只鼩鼱,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鼩鼱慢慢嗅着燕回的手,渐渐放下戒备之心,爬到他手上,一遍一遍的嗅。
玉幼清表情狰狞的看着那只长得跟老鼠没什么两样的叫什么鼩鼱的生物,浑身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
燕回试探着用另一只手触摸鼩鼱,轻声道:“鼩鼱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