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哭腔着撒娇,田浩文和田筱川都笑了!
还第一次求人呢?这小样天天把求你了放嘴边的,她咋好意思说第一次呢?
“笑了就是答应了!”田筱竹想霸王硬上弓了。
“谁说的!这关乎你以后的事业,不能草率。”田浩文忽然脸色一沉。这真是一件大事啊。对于他们这种小家庭来说,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一生的保障,哪能轻率任性,哪能由着孩子自己喜好啊。多少毕业生毕业等于失业?
田浩文觉得自己再没有其他本事了,就光在这行业还有点儿人脉有半点自信的,还能勉强保障这三个孩子的工作,离开这木建或设计院,田浩文什么也不是!
先解决吃饭问题,才再来讲情怀跟理想吧。田浩文嘴里不说,心里已经决定了,这事,只能让筱竹日后慢慢明白爸爸的苦心了。
“我宁愿你现在恨我,筱竹,这事,坚决不同意的。”田浩文只想把筱竹的想法尽快打消。
“爸爸!你可不可以从我的角度去想一想!我读土木工程读得想死了!我这个学期下来要挂许多科的!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这块料!”筱竹开始嚷嚷了。
“夜深人静,请将音量收细。”哥哥筱川提示筱竹保持安静,真怕她半夜三更放声大哭的。
“今天我生日!你们就从了老纳吧!”
筱川笑了,可田浩文严肃地绷着脸:“原则问题,不可任性!晚了,睡吧”
说完,田浩文就进了一层的小房间。
筱川拉着妹妹上了二楼,筱竹知道爸爸这么语气,也是没得商量的了。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要死的样子。
筱川拿她没办法,又是雪糕又是薯条地哄她,可这一次对筱竹一点效也没有。两兄妹走到二楼,筱竹真的哭了起来。
“唉”筱川也不知道怎么办,问:“妹头,你怎么就忽然要读这个古文物修复了呢?名城哪有这专业的工作呢?”
“谁说我以后要在名城工作呢?”筱竹想起自己在香港拍卖会上的风光无限。
“你要去哪?”筱川忽然慎重起来。是啊,妹妹十八岁,她会继续长大,然后会嫁人,嫁在名城,她当然会在名城,可万一嫁到远方了呢?说不定他们家三口,格局就从此改变了
是啊,筱竹是个女孩,谁说男儿志在四方的?于对名城这样的城市,男孩反倒一般不会到处去谋生,因为名城有足够的经济繁荣与好工作;而女孩就不一定了,读大学,跟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谈了恋爱,或者认识了哪个不同地方的人,嫁到远方尤其嫁到国外,要是大有人在的。
想到这样,筱川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由筱竹,他更想到了芷风。芷风会嫁给谁
谁说过,芷风是他的?
可他从小到大,一直就觉得,芷风就是他的,长大了以后,他们两家人就会成为一家子了。
可是,谁说的?一切,只是自己美好的愿景!
可能是因为妹头成年了吧,所以想多了。筱川想。
太晚了,筱川安慰了妹头几句,便分别进了房间休息了。
田筱竹进了房间,垂直倒下在粉红色系的床铺上。手烙到了书包里的一块!
大明弘年制!
对了差点忘记了这宝贝。田筱竹想起娇黄敦式碗,马上一切烦恼抛诸九宵云外。掏出大碗,拿开两层包裹的毛巾,品相完美的明朝浇黄瓷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华贵的光晕!
筱川连忙拿出放大镜和紫光灯,逐一寸一寸地查检。丁点地方也不错过!
最后,兴奋得小脸通红地仰望天花板,长长吐了一口气!没有冲线,一丁点也没有;没有修补痕迹,半点也没有;胎体内散布均匀的死亡气泡!在筱竹眼里时光一样美的黄色小泡泡,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