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虽然心里着急，这时却不能催李凯定，耐心地说：“我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见过她，只在她进棺的那天晚上，我去看了，要说我见过她，也就在那天晚上。”     李凯定的目光在星光下一闪一闪的，声音像此时的空气一样冷：“是吗？”     李凡听到李凯定那冷冰冰的语气，心里一沉，知道这一下是怎么也说不清了，而且会越说越离谱，但不说也不行，那就会被李凯定看作是默认，结果也很糟。     李凡接着李凯定的话茬，说：“是的，我就见到聂大姐那一次。”     不等李凯定说话，李凡紧接着说：“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碰到了一只蛇精，就在独岭的路上。我因为做了那个梦，又正巧真的碰上了蛇精，那蛇精被蛇哥攻击，快要死了，所以，我就想到你。”     李凯定却不理李凡的话，冷声问道：“你真的只见过聂向桃一次吗？还是她死的那一次？我不相信！”     李凡急了，说：“真的，李大哥，我为什么要说谎？如果我见过聂大姐多次，我就不会说只见过那一次，我没必要说谎啊！”     李凯定咬着牙说：“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才说谎！”     李凡坚定地说：“我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说谎！李大哥，别纠缠这个了，快去给大蛇治伤吧，也许，大蛇真的是聂大姐投胎的呢？”     李凯定一把揪住李凡的胸口，低吼道：“就算那蛇精是聂向桃投胎的，你又着的哪门子急！你一定跟聂向桃有过一腿！”     李凡突然一阵烦躁，对李凯定的猜疑升起强烈的怨恨，空着的那只手握成了拳，抬起来就向李凯定脸上砸去。     这一拳的力量可不将李凯定打得飞了起来，摔到路边的正在结籽的油菜田里。     不过在黑暗中，李凡并不知道李凯定被自己打得飞了起来，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还以为他不过是向后踉跄了几步而已，同时，他对自己的冲动也很后悔，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等着李凯定发怒或还手。     除了小时候打过几回架，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向人挥拳打人。     等了好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李凡才觉得有些异样，连忙问道：“李大哥，你还手吧，我不该打人的。”     没有动静，没有回答。     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各自都把手电关了。这时，李凡赶紧把手电打开，向赵东升站的地方一照，不由地吃了一惊，眼前根本就没有李凯定，难道李凯定被自己打了，一生气，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也不对呀，如果他走掉的话，自己一定会听到他的脚步声。     李凡提高声音，叫道：“李大哥！”     没有回答。     李凡打着手电向四周一扫，看到靠近油菜田的旁边，李凯定的皮药箱在那里，就是没有看到人，慌了。     又想，是不是李凯定乘着夜色躲起来吓自己哟。     他打着手电照了照油菜田，看到油菜田离田埂十几步远的地方，被压倒了一小块，不由地对着那里仔细地看了看，这才看到，被压下的地方，躺着一个人，跑过去一看，是李凯定。     李凡明白，很明显，他是被自己一拳给打飞到这里来的。     李凡将信将疑：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吗？会把李凯定这大块头给打到这么远的地方？     容不得他细想，蹲下身子，看到李凯定鼻子里流出血，他又吓慌了，连声叫着：“李大哥，李大哥！”     李凯定死了似地动也不动。     李凡伸出手探探李凯定的鼻子，还有呼吸，这才放下心，想想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倒是岭上大蛇的生命时刻在危险中，如果不及时去救，恐怕就没机会救活它了。     李凡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李凯定身上，别的也顾不得了，走出油菜田，拎起皮药箱，走向独岭。     来到岭上，大蛇还在，不过，它好像移动了一点，看来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