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消失了,眼前还是一片白色的雪地,两个同伴莫名的看着他,李凡尴尬的笑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雪太刺眼了,有点眼花!”
拿着麻绳到旁边找个看似结实些的矮树,把绳子要拴在树根处,把另一头扔到洞里:“把绳子缠腰上!”三个的离洞远些,一起往上拉绳子,洞口的雪噼啪伴着映蝶惊悚失措的尖叫声塌落,终于雪洞变成了一个雪坑,映蝶也被从塌落而成的雪堆里拖了出来。
“死李凡,你想活埋我呀!”映蝶平复惊乱的心,拍着身上的雪找三个累的坐地长喘的男生算帐。
“知道为什么人和女人不能救了吧?”李凡问身边的安兴腾。安兴腾好脾气的笑了笑,男子汉怎么能和女人计较呢。“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也洗洗……全身都是雪。”
映蝶这才注意到自己头上身上全是雪沫,不停的拍打懊恼不已:“都怪你,也不告诉我这里的雪会掉下去,害的我弄的这么脏!”李凡不理她的抱怨,收拾了绳子往烟家大宅走。
“你们这是去哪了?”楚凌柔开门从外面进来一群全身雪沫的人,这几人到雪地里打滚了吗?怎么弄了这么一身?
“开饭了吗?”李凡揉着肩问帮他们扫身上雪的楚凌柔。
“你们先进屋暖和一下,我马上开饭!”几人进屋,汪昊天靠着炕柜坐着吸空烟斗,目光停在屋梁上的镇宅兽上,那只红色的怪物露齿而笑与他对望。
“你说那是什么?”汪昊天指着斜梁上的镇宅兽问摆碗筷的李凡。
“辟邪的!”李凡看了一眼继续分餐具。
“那东西能辟邪吗?”汪昊天脸上带着嘲弄的笑,问走向门口李凡,李凡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梁上的兽,从灶间端来一盆水煮土豆,用筷子插着土豆,用指尖剥皮:“这也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就像孩子太闹,就给他找点事做,他反倒安分了。”
汪昊天脱鞋上炕,站在炕上伸直手臂拿下梁上的镇宅兽。“这东西做的还不错!”
拿在手中把玩,木刻细致,形象逼真,一个专门恶做剧调皮鬼的样子,红漆虽满是灰尘依旧光亮如新。
安兴腾对汪昊天手里的木雕也有了兴趣凑过来看:“这个东西不是房子一建好就放在那里的吗?怎么这么新呢?”安兴腾拿一块布要擦擦那个兽。
汪昊天拿木雕的手躲了躲,似乎不愿让人碰他的玩具,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这个东西确实应该是房子一建好就放在那里……这个少说也有几十年了,你看这漆还这么亮……老物件的好,现在做的东西可比不了。”把木雕放在桌上,用手指擦了擦兽的眼睛,黑色水晶一样的眼睛闪着流动的光泽。
李凡皱眉用筷子后端推了推手边的镇宅兽,这块木头里藏着一个鬼怪,每天坐在屋梁上看着生活在这里的人。
“把那东西拿一边去,把那么脏的东西摆饭桌上,你们也吃的下去!”楚凌柔端着饭盆进来,对那个木雕表现出异样的反感。
汪昊天笑着把木雕在身后:“你别看这东西脏,可是好东西带出去怎么也能换个三千五千的。现在只要是能换钱,谁还在乎它是香是臭!”楚凌柔把饭盆重重放在桌上,对汪昊天的理论嗤之以鼻。
“楚姐,你嫌它脏,一会我把它擦干净。”安兴腾不想汪昊天和楚凌柔为一个木雕闹不愉快。
“汪先生,它真能值那么多钱吗?”冯成天也从炕头过来看汪昊天身后的木雕。
“你就认钱!”映蝶鄙视冯成天发现金矿的样子。
李凡把剥好的土豆放在碗里,再插一个继续剥,慢慢开口向安兴腾解释:“楚凌柔说的脏不是说它身上的灰,这种东西是阴间游魂,世间妖物,恶灵所化,被人视为污秽之物,置于梁上非屋倒而不取。”
安兴腾更加不明白:“即是污秽之物,为什么还要放在屋里呢?”
“茅厕也污,不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