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她的嘴里突然喷出大量鲜血，打断了她的呼喊，接着沐痕只看见一块三四厘米见方的红色肉块掉到地上。

    “噫！”少年惊叫一声，他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然而沐影就和之前抓他时一样，硬把他拽到女人身边。

    “别这么怂，好歹你也是恶魔，难道你那恶魔老妈就没教你怎么杀人吗？我切断了她的舌头，你如果不快点打这一拳的话，她可要失血过多而亡咯。还是说，你更偏好殴打死掉的人肉沙包呢？”

    刷——刷——

    沐痕拼命摇头，即便在森特城里他和许多人打过架，但眼下这种情况，别说挥拳，就是看着他都受不了。

    “那么我就帮帮你吧，希望你能从那份快感中，好好享受身为恶魔的乐趣。”

    和沐痕相同颜色的蓝色眼眸突然散发出绿色邪光。

    “不——不要！”

    沐痕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脑子里，身体突然不受控制。

    接着他举起右手，紧紧攒成拳头，而下一秒——

    噗嗤——！！！

    少年的右臂贯穿了女人的腹部，甚至来不及惨叫，女人就断了气。

    她双目涣散，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就那样漂浮在半空中。

    “呜——呜——”

    女人死去的同时，沐痕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但那感触，那穿透人体的感触——

    “很难忘吧，孩子，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就好好为叔叔工作，或许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就能回家了也说不定。”

    “对不起——对不起——”

    咵啦，女人的尸体掉到一旁，沐痕就跪在她身旁不停道歉。而沐影仿佛很享受一般，站在一旁，一直欣赏少年在尸体旁痛苦哀号。

    ————————

    “”婆婆捂住涅诺瓦的眼睛，让幼女避过了血腥的一幕。等涅诺瓦扒开婆婆干枯的手臂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换了个样。

    没有阴暗的地下室，没有癫狂的笑声，也没有沐痕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望着坐在阳光下，默默看书的少年，涅诺瓦问婆婆。

    “大哥哥怎么了？那个女人对大哥哥做了什么，他哭得那么惨”

    婆婆欲言又止，似乎打算沉默以对。涅诺瓦只好转向妮可斯与老板。

    妮可斯双手抱在胸前，她看着涅诺瓦小声答道：“你的这位大哥哥，真是吃了不少苦——吃了这么多苦，却还能笑得出来，他内心究竟要多么强大，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大哥哥——”涅诺瓦把目光转向幻象里的沐痕，少年的目光已经没有之前的恐惧与不安。

    涅诺瓦觉得那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幼女突然想起，她那个杀死父母和其他兄弟姐妹的亲哥哥米恩，也有过那样厌恶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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