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吗?托德大人好像正在和什么人比武?!”“不是,我听说是托德大人要处决偷偷闯进来的贼人!”
此起彼伏,谣言四处飞散,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原本人流不算太多的后院竟然集结了大批围观者。
“不是吧。”望着围观人群,沐痕有些胃疼。原本他只是想直观地告诉托德他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希望自己太过显眼。现在可好,搞得和现场直播似的。
“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你刚才是怎么把我撂倒的吧。”托德双手抱在胸前,比起刚才高傲的样子,此刻的他,武人那份执着的感情占了上风,眼中凝结的只是好奇与愤怒。
“其实能够撂倒您并没有什么秘密,要我说的话”沐痕瞥了眼黑马身后的马房,思考又观察了一会围观人群,等确认人群中并没有隐藏其他种族后,才决定用直观的方式告诉托德。
他径直走进马房,随后——
咔啪——咔啪——
宛如枯木被折断一般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让人怀疑是不是森林里的巨树被伐倒了。
随后,最先从马房大门里探出的,是——
“车轮?!”托德喊出声,所有其他围观者也“嘶”地吸了一口气。
少年就那样,右手单手平举着一架马车,从马房里走出来。
“诶,这就是能撂倒您的秘密所在,如您所见,蛮力而已,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他”语无伦次的托德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而沐痕像表演一样又微微将马车举高一些,像是展示对手头颅的角斗士一般,顺着围观的人群转了一圈后,“砰”的一声放下马车。
“诶,单手不太好保持平衡,刚才为了不让马车歪掉,我把手指戳进了车底盘下,还请托德先生您见谅。”沐痕说着搓搓手指。
“戳c戳进去?手指?!”
托德张大眼睛,对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马上奔向马车,钻到车底下检查。
而他们再探头出来时,托德近乎哭出声嘟囔着:“怎么可能为了满足防护需求,那可是连弩炮都能抵挡住的材料制造的车厢啊”
沐痕很满意托德这样的表现。人往往需要参照物才能认清现实,如果托德这样宅邸里人人都认识的厉害家伙都认怂,他就用不着见人就证明一下自己了。
“就是这样,托德先生。按照约定我在这里工作,你们就给涅诺瓦恢复自由身,您可别反悔啊!”沐痕又故意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吓得围观人群和见了老虎的羊一样噤声。
“呃呃嗯”托德茫然地点头,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拍拍自己的脸。
而沐痕轻叹口气,回过身对着涅诺瓦张开手臂。
“现在涅诺瓦你已经不是奴隶了,为表庆祝,不应该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少年轻轻晃动手臂,而幼女双眼噙着泪水,小手捂着嘴巴站在原地,微微颤抖并没有到他身边。她是那么幼小无助,那无助的样子和天底下所有惹人怜爱的幼女一样,是谁看到都想要抱抱她。
沐痕一阵揪心,涅诺瓦那样子仿佛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究竟经历了什么,她变成这般模样?是什么让一个六岁的孩子要饱受这样的摧残。
没关系,沐痕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赎罪也好,满足自己也好,一人也罢,百人也罢,他现在想拯救涅诺瓦,仅此而已。
“真是任性”少年嘟囔着,自己向她走去。
她赤足站在原地,被泪水点缀而更晶莹剔透的红眸紧紧锁住沐痕,光着的右脚轻踩左脚,直到沐痕走到跟前都没动一下。无论看多少次都那么让人心疼,涅诺瓦缩紧肩膀的样子让沐痕想起寒风中摇曳的小草。柔弱却坚韧。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