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小超?吓坏了吧?”
糜超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明白陈夜龙的笑从何来,柴龙的死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
陈夜龙见糜超不说话,当即又道:“你是唯一目睹鲁一南杀掉柴龙的人,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一定会安排手下来杀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糜超用力摇头,“是柴哥拼命护着我我不能”
“无论如何,活下来的是你,柴龙他已经不在了。”陈夜龙的这句话宛如一根尖细的银针,猛一下刺进了糜超的心窝。这一刻,在他心中,似乎天地倒转,日月颠倒。
陈夜龙转头对部下道:“最快的船什么时候能送他出海?”c
那部下答:“今晚。”
陈夜龙又朝一边的常豹吩咐道:“到晚上为止,你就和小超待在一起吧。如果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办,我实在放心不下。”
常豹点头道:“放心吧大哥,有我在没人能伤小超一根汗毛。”
陈夜龙这才放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旁的部下为他披上外套,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糜超说道:“你在国外待几年,回来就坐柴龙的位置吧。”这话说的突然,在场的群鸦成员都吃了一惊,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不约而同向糜超投去。
第三节
夜幕中的海面深邃神秘,海浪拍击岸礁的声音,伴随着不经意间呼啸而过的疾风。糜超坐在一块凸起的礁石上抽着烟,回头凝望都市的霓虹。
自小便生长在这座城市,如今却不得不离开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或得意或失意,此时回忆都显得那般珍贵。口里的烟再香,迎面吹来的海风再急,也终被那伤怀洗淡了滋味,变成了海面下不露相的沙石,也许千百年都无人问津。他不禁拿掉嘴里的烟蒂,捻灭在湿滑的礁石上,对着被云层遮蔽的发出暗淡光辉的弯月流下泪来。
不远处传来脚踏泥沙的声音,常豹缓步行到糜超身边。“再有大约15分钟船就到,把这些钱拿好,到了那边用钱的地方多得是。里面还有一张卡,以后每个月老大都会让人打钱给你。”说话间提着一个黑色皮箱放在礁石边的沙地上。
“豹哥,你也出去避过风头吗?”糜超的目光盯着远处黑暗的海平面,他不想让常豹看到自己落泪的一面。
常豹见他情绪失落,便冲沙滩边等候的手下招手,喊道:“去买两瓶酒来。”那手下听后也招手示意,随后转身向岸边唯一的一家便利店走去。
常豹转过头来,视线也朝夜幕下的海面望去,“那是常有的事。我19岁那年就跟了老大,这些年惹出的事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件,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要出去躲。”
“那地方的环境好吗?”
“按我们这边的标准就是乡下,不过那边的水果很好吃,比我们这边强太多。”
“那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可以找姑娘啊,那边的人都穷,给两张票子姑娘就愿意跟男人过夜。”
“我不想走”糜超终究还是把心里话吐露了出来。
这时恰逢买酒的部下返回,将两瓶已经开盖的啤酒递到常豹手中。常豹将其中一瓶送到糜超手里,说道:“其实出去要比留下来好,外面的世界也更安定,不用卷进帮会的纷争,也不用担心仇家找上门。”
糜超双手握住酒瓶,声音略有些喑哑,“我想留下来,我不想离开群鸦,如果我走了,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常豹显然没想到糜超不愿离开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他闷声灌了一口酒,说道:“有的时候离开并不代表不存在,找一个没有纷扰的地方待一段日子,或许你会感觉到完全不同的人生。说句实话,我喜欢那地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