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开门前，目光呆滞地盯着车厢里面的场景。

    车厢里面的空间还算宽敞，柴哥正蹲在里面，他嘴里叼着燃了半截的烟，脚上踩着拖鞋，把裤腿挽到了膝盖处。在他面前横躺着一具无头尸体，正是之前被常豹所杀的壮汉石三。

    柴哥双手握着电锯，锯断了尸体的一条大腿，这才歇口气，拿下嘴里的烟对糜超喊道：“小超，过来帮把手。”

    糜超这才抬脚跨进了车厢里，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烟味和腐臭味扑面袭来，差点让他当场作呕。柴哥把手里的烟递给他，说道：“来一口吧！”糜超二话没说接过来抽了一口，烟草味一入肺腑，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这时车场的维修工人大飞走了过来，他四十多岁年纪，面上的皱纹却和六十岁的老人差不了多少，哂笑道：“柴龙，你找这么个半大小子帮你做这事，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啊？”

    柴龙转头对他说道：“要不然你来？”

    大飞见他无心说笑，当下便收了声。柴龙这才重新拿起电锯，对糜超道：“按住他的脚腕。”

    糜超将双手放在尸体冰冷的皮肤上，顿时感觉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从后背渗出，衣服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电锯转动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厂，血液溅在两人的脸上身上，伴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尸体的另一条大腿也被彻底切断。按照这样的方式再将尸体的两条手臂切掉，整个躯体分割成四块，全部都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箱中。柴龙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手法熟练的就像是菜市场切猪肉的屠夫，待把尸体全部装箱之后，他才脱掉了戴在手上的橡胶手套，从车厢里跳了下去，随手抄起放在木箱上的半瓶白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对还在车厢里的糜超说道：“清理的工作就麻烦你了。”

    糜超应了一声，随后走到距离货车不远的水池边接上水管，扭开龙头，用清水冲洗车厢内被鲜血污染的地面，再用除臭剂喷洒，刷子反复洗刷，直到完全找不到一丝血迹才停下来。

    大飞给他递上香烟，笑道：“累坏了吧？小伙子。”

    糜超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话。

    大飞上车把电锯拿了下来，再将塞了尸块的塑料箱抱下车，表面使超大的黑色塑胶袋套了几层，封口处再用胶带封好。这时候柴龙已经披上了外套，嘴里叼着烟走向他那辆宝马x5，从他口中传来一句：“大飞，你带着小超去就行了，我有点急事现在要出去一趟。”

    大飞答应一声，黑色宝马一声轰鸣开了出去。

    糜超在修车厂里等了大约半个钟头，才见有一辆白色垃圾车停在了门口。大飞和车上的司机简单交谈几句，便把那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塑料箱扔进了垃圾车的车厢里，冲糜超招手道：“小子，快过来上车啦。”

    第三节

    位于市郊的垃圾填埋场荒凉的见不到半个人影，只有一辆跟着一辆的垃圾车出来进去。糜超和大飞的身体随着垃圾车的颠簸不由自主地摇晃着，垃圾车司机将车开上汽车磅秤，称过重量之后，又跟门房里的安检人员打了声招呼，这才开车朝填埋场内驶去。

    一路上都是泥泞的土路，还没到填埋场，由垃圾发出的臭气便已透进车窗钻入三人的鼻孔中。糜超被那味道呛得几欲作呕，他的窘态顿时引得大飞和垃圾车司机的一阵哄笑。

    “小子，受不了吧？来，抽支烟去去味。”大飞递来香烟，糜超接过点上，吸了一口之后终于感觉舒服了少许。他把目光转向车窗外，望着那些隆起在远处的小山般的土丘，问道：“这些是？”

    那垃圾车司机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应道：“那都是填平的垃圾山，土下面埋的都是垃圾，之后还要在上面种树。”

    说话间车已开到了一处土坑边，这坑明显是人工开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