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简突然觉得楼里静了下来,转头看向厅内。只见不知何时大厅里已经站了一位四五十岁的汉子。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寂静了下来。
“众位贵客!众位贵客赶得少不如敢的巧。今天是什么日子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不过恐怕第一次来的贵客不知道。那就由在下再介绍一下”
“不就是苏彤姑娘的梳拢之期吗?赵老板有甚么介绍的!苏彤姑娘生得国色天香,在下仰慕已久,早就想一亲香泽。只是平日里不得亲近。要多少银子只管到来!大爷我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银子!”
这花重楼的赵老板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肥头肥脑身着华服的盐商被没耐心的打断道。
梳拢?古时候第一次妓第一次节课叫做梳拢,虽说的含蓄,但不过是皮肉生意的雅称。秦志简博览群书,对这一词还是知道的。
这话一出,人群便喧哗了起来。
“就是,只管开口就是!富老板话俗理不俗,不就是银子的事!若能与苏姑娘共度,多少银子也不是事!”有与这粗鄙盐商般的大商贾附和道。
“苏姑娘竟然接客了?我定要拔得头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才不枉此生啊。”有富家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对着身边的狐朋狗友道,窃窃私语,不时传来一阵阵淫笑。
“唉!苏姑娘这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之人,也抵不过这世道宿命,终得出来接客了。但这苏姑娘这等鲜花,怎可插在商贾牛粪之上?与我这等风流雅士共赴巫山才是正理。”有自诩为风流名士的士子们故作怜惜地叹道。
“苏姑娘?这容貌如何?”有外地来此的贵客问这旁近的人道。
“你竟然连苏公娘都不知道?这苏姑娘是这花重楼的头牌啊。其不但生得倾国倾城,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文才远播,若是是男儿身只怕状元都考得上呢!却不料流落在这风尘之地。苏姑娘平素里却为人自持,一直以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如今却不知是何原因改了初衷。不过若得这苏姑娘倾顾,倒是不枉此生了。”旁边有热心的人解释道。
众人议论纷纷,所思所想个有所不同。但话题却都是一个,就是这花重楼的头牌苏彤。
卖艺不卖身?秦志简闻言心中一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营销手段罢了。即便是一些所谓的名妓也有所谓的名士是其入幕之宾,只是客人的等级不同罢了。就是后世一些所谓的清纯明星,不少背后还有一些潜规则呢。就是在本朝,作为道君皇帝偷情对象的李师师还有一个入幕只宾的周邦彦呢。像《少年游》中: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这等妙句就是周邦彦与李师师偷情碰到了宋徽宗,藏到了床底下看到宋徽宗与李师师欢好,一时吃醋而写下来的。
赵老板见别人议论纷纷,气氛火热,眸子里满是,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抬抬手让别人安静下来。
接着道:“赵老板说的不错!今天真是苏彤的梳拢之期。想必大家都知道苏大家冰清玉洁,还没有结果客人。而这苏姑娘只有一人,而这仰慕者却是甚多。故此须得定一个规矩,就在今晚给苏姑娘招得一个佳婿,共入洞房方好!”赵老板抬高了一下声音,确定地说出了这苏姑娘的梳拢之事。众人再次喧哗了起来。
楼上的的一处雅间,里面有着不少人。但却只做着两个人,一个人六七十岁年纪,僵尸般的面皮,布着不少皱纹,稀疏的头发,满脸的阴冷。一人四五十岁年纪,白净的面皮,下颔留着一缕胡须,做书生的打扮。两人的边上恭敬地站着数位劲装打扮。
“宋先生,觉得这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