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彤亲自领军来到天龙山多日,商丘郡各城政事以积压颇多。
现刚刚熬夜审批完各城文官送来的文书政事,正要宽衣睡下。现在忽然听到军中鼓角齐鸣,号炮震天,顿时大惊,急忙出营。
“发生了何事?到底发生了何事?”邳彤大喝起来,脸色阴沉:“诸位将士各自守住阵脚,不要慌乱,不要慌乱。”
将士听到喝问,有一人回道:“启禀大人,敌军前来劫营。”
“哦?有人来劫营?多少人?”邳彤惊道。
“总计一百余号人马,但个个武艺高强。此刻他们已经闯过了金雷门,直朝木易门而去。”
“闯过了金雷门?”邳彤眉头皱起,正欲说话。
这时,军中其他将领纷纷戎装赶到,请令出军。
邳彤拉了拉风袍,转身同众将进了大帐。
众人刚刚坐定下来,有一位将领开口问道:“邳大人,敌军前来劫营,此事当如何处置?”
邳彤正要回答,另外一位将领又急忙问道:“大人,敌军杀来之际,直接破了我五行军阵当中的金雷门,直奔木易门。可见敌军当中,定然有人知道我们军阵之弱点。此事不可小视,还望大人速速决断。”
邳彤沉思片刻,缓声道:“诸位勿慌,敌军才不过百余人而已,何须忧虑?我之五行演兵阵,虽有缺点,但也不是外人能够那么容易看破。现在他们虽然突破了金雷门,但要想突破后面四门防御,也是千难万难。更别说他们仅仅只有那么些人,岂能顺利突破?
这次他们定然只是前来试探,企图让我们自乱阵脚,改变军阵法门,而后那王莽便趁机掩杀。诸位将军当严守军纪,细心查点,密切注意王莽大军动向,稳定军心。我料定只要我们稳住了阵脚,他绝对不敢大举进兵杀来。”
众将点头称是。
邳彤见得众人稳定下来,复又道:“诸位可各自回去固守阵地,不可擅自出动。至于那劫营的百十余人,可令右翼大军团团围住,而后射杀之,不可放跑一人。现在我们就拿这些人来立威,让王莽小儿瞧瞧,和我军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众将听了军令,起身朝外就走。
但是,当他们刚刚走到军账出口之时,有一个将士急忙冲了进来,一脸焦急。
甚至他身上的盔甲都有些散乱,伤口颇多,鲜血滴落。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侥幸逃命而回。
众将见得此人狼狈,纷纷问道:“杨修将军何至于此?”
来人杨修不答,冲开众人,来到邳彤跟前伏地道:“启禀大人,那劫营之人连续突破我金雷门c木易门c水行门c火炎门,现在就要抵达土重门。一旦冲破土重门,他们便可直接冲破我军所有防线,抵达我军后方,届时我军后方之辎重粮草恐危矣。”
“什么?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邳彤这才终于大惊失色了起来c
随后猛地站起身,厉喝道:“你说什么?他们百十余人就冲破了我军所有防线?这怎么可能?
我军五行阵法相生相克,唯一弱点之处,我也让你领了精兵一千镇守,现在他们为何还能冲破防线?并且,世上知道这个弱点之人绝对没有几个。外入不闯进阵中试探几次,万难看出。
那个王莽虽然有些小才,但他也不至于能够一眼就看出破绽之所在。莫非我军当中有奸细通风报信?杨修,前来劫营之人都是何人?你可探明?”
杨修泣道:“邳大人,非是我等无能,实乃是对方个个武艺高强,精通战阵之道。并且他们还十分精通我们阵法之弱点所在。在他们从闯阵开始,无一例外皆都避开了危险区域,使得我军另外将士根本无法顺利合围相助。
我以探明,前来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