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和李炎在去火车站的时候,我厚着脸皮给许冲打了个电话,对方一接电话就问我在哪儿,咋的一个晚上没回来,我红着脸说昨晚有个案子,恐怕这几天都回不去了,所以,他能不能先借我个千八百块的,下个月发工资我一定还。
后者在电话中说没问题,还跟我唠叨了一大堆,换了往常,我早就把电话给挂了,但谁让现在借钱的是我爷呢?我愣是在车上听了二十分钟的蚊子叫。
等我挂了电话之后,李炎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李炎的转账到了。
“我去,我说老方,你认识的是什么朋友?介绍我认识认识?你问人借千八百,人给你转了八万?”李炎看着手机,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而我,却无奈的说道:“信不信,只要我开口,八百万他都会给我?”
其实无关于钱,让我骄傲的是,我有一个像许冲这样,能随叫随到的朋友。
是啊,现在的人,提出一句借钱的话,就跟要割了他的肉一样,能借到钱,也就表示,那人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当然,我知道,八万块钱,或许就只是许冲的两三顿饭钱而已。
冉喜民是山市人,而本市距离山市不远,大概只有五百公里,所以,我和李炎在离开本市之后的六个小时,就已经到达了山市的火车南站。
在来之前,方源已经打电话给协管冉喜民所居住的山洪村那一片的当地派出所,后者害怕我们不认识路,当即就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民警来接我们。
我在火车站门口的时候,那位民警就高举着名牌,我和李炎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就走到了这民警的面前,笑着说道:“您好,我是嘉市特案组的方怵,这位是我的同事李炎。”
这民警穿着一身制服,周围的过客还时不时的朝着我们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们好,我是山洪村派出所的调查民警冉闯,因为通往山洪村的大路最近正在建设,所以非常不好走,就连公交车每天就只有一班,所以所长叫我来接你们,怎么样?一路上都辛苦了,要不要在旁边吃点便饭?”这民警看上去非常随和,年纪也长不了我们几岁,皮肤黝黑,,身板很直,一看就是当过兵的样子。
“冉闯?你和冉喜民?”我没太好意思问出口,但两个人都姓冉,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后来,冉闯告诉我,其实山洪村在一百年前也叫做冉家村,村子里面的人都姓冉,也就是这几十年,由于青壮年都来山市市区发展了,空了很多房子出来,那些外来民工嫌山市的房子太贵,再加上山洪村距离市区开电瓶车的话也就只需要一个半小时而已,所以很多外来人员都住进了冉家村,这要求改名,也是冉家村村长的意思。
他还很不好意思的跟我提了一句,冉家村村长冉思喜,就是他的父亲。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山市周边的山川,笑着说道:“你们这里还真算人杰地灵啊,周围那么多高山,村子也应该很多吧?”
冉闯点了点头,说山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小县城,也是因为外来务工人员渐渐地多了,才慢慢的开始发展了起来,原来从这火车站以南的方向,都是一些小村庄,所以山市,也被称之为山村市。
我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那我们来说说冉喜民吧?从资料上来看,他应该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父亲吧?”
说起冉喜民的父亲,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摇头说道:“如果说昨天,我会肯定的回答你们是,但是就在你们来之前的二十分钟,我们所刚刚接到村民的报警,说是冉喜民的父亲冉钟喝下了一瓶敌敌畏,自杀了。”
“什么?自杀了?那冉喜民呢?回来过没有?”李炎在后面听到冉喜民的父亲自杀的信息,当即拍了一下大腿,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