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我转身就走出了秦天的房门,在我走出去的时候,不经意之间还闻到了一股子玫瑰花香从柜子里传出,当然,我当时也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就走出了秦天的房门。
在电梯里,我拿起电话,就给扫黄部打了过去。
这不是不道义,而是想要教秦天怎么脚踏实地的做人,毕竟,他犯了法。
当天上午的八点三十分,出租车在城南殡仪馆门口缓缓地停下,或许是因为封建迷信的关系,出租车司机觉得殡仪馆不吉利,所以当我说出我要去殡仪馆的时候,他那脸上可是千百个不愿意,但谁让我已经上车了呢,他也只能带着我过去。
可我前脚刚下车,他的引擎猛地就启动了,紧接着,司机猛打方向盘,直接就退了出去。
我赶到的时候,李炎他们都还没到,灵堂里面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就只有那个我凌晨才看见过的那个十六岁的小男孩何龙,其他人,就连影子都没有一个。
不过周围摆放的花圈也倒是还挺多的,只是,这些花圈我赠送人,却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沈轻月的父亲,沈范明,以及其弟弟,何龙。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暗自摇了摇头,随后只身走进灵堂,拿了三支香点燃,在沈轻月的遗像前拜了三拜,以表对于死者的敬意。
而沈范明在旁接过我手上的香火,就直接插入了我面前的香台,随后悲伤的说道:“你应该是轻月的朋友吧,谢谢你还特意来送轻月一程。”
我看了一眼沈范明,轻声说道:“叔叔,不要太难过,逝者已矣,生者节哀。”
“我认识你,你是警察。”这时,原本坐在一旁的何龙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范明在听到自己儿子说我是警察的时候,马上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警察,但这也不妨碍我来祭拜沈小姐吧,毕竟我们是第一个将她捞上来的人。”
后者听罢,也跟着我点了点头,马上就拉着我坐了下来,沈轻月的父亲似乎有些激动,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那一双早已哭红了的眼睛更是布满血丝,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苍老。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沈轻月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好好对待她,可却要在她死后,还这么假惺惺的。
“警察同志,请您一定要抓住杀死轻月的凶手,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很听话,自从她妈去世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照顾我,任劳任怨的,是我,都是我的错,最后没有把持住,还是结了婚,我后悔啊,我真的后悔,如果我不结这个婚,我我女儿或许或许就不会死。”
看着沈范明老泪纵横的样子,何龙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手绢,马上就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摇头说道。
或许,当初他对沈轻月好一点,她也不会那么极端,或许,当初他哪怕只是支付了她一个学期的学费,按照沈轻月要强的性格,她哪怕半工半读,都会将学费筹到,或许,他只要说那么一句鼓励的话,都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他说是他错了,的确,是他错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
“你个老鬼,你说什么?你说你错了?意思是和我结婚,你错了?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为你生了个儿子啊,你女儿算什么东西,千人骑的东西,还在这里后悔?要我说,你这女儿真像那死女人,都是一样的精,死了还要下个套,现在好了,我们一分钱还没捞到,居然还要设灵堂,我叫你设灵堂我叫你设灵堂。”
突然,傅惠穿着一身红色t恤从外走入,一进门就听见了沈范明的这些话,指着沈范明就是一顿臭骂,紧接着,抄起灵堂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