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西蒙,是本市出了名的铁齿铜牙,据说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他拿手的却是刑事案件,我在几次庭审的时候听过他的辩护,的确,人如其名,他的嘴,可不是白长的。
但沈轻月怎么会和这个罗西蒙挂钩的?还成了罗西蒙的委托人?
“什么律师?我不管,今天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这时,傅惠发话了,直接拉着我的手,大声的说道。
而罗西蒙又会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转身就对着傅惠轻声说说道:“傅女尸,请您放尊重点,这里是刑侦大队,抬头就有一个摄像头,在监视着您的一举一动。”
被这么一说,傅惠咬着牙,顿时就将我的左手放了下去。
紧接着,罗西蒙走到了我的身旁,用着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楚的音量,对着我说道:“方警官,这里有一份遗嘱,是沈轻月女士在三个月之前,找我委托留下来的,麻烦您看看。”
我接过罗西蒙手上的遗嘱,看了一眼,按照这上面的说法,沈轻月在半年之前查出自己患上了肝癌,所以自知命不久矣,从而决定委托罗西蒙律师立下这一份遗嘱,遗嘱上表示,自己的银行卡内存有一百五十万,在某中档小区还有一套房子,房中更有一笔四十多万的现金,经过慎重决定,在其死后,委托罗西蒙,将她所有的财产,包括她的银行卡,现金和房产,都一并捐献给本市孤儿院。
看完这一份遗嘱,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罗西蒙,从他眼里,我似乎看出了一些深意。
“沈小姐曾经跟我说过,他自出生后,就跟孤儿无异,虽说这些钱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赚来的,但她也想让这一笔钱能够帮助更多像她一样失去父母的孩子,所以,她最后决定,将这一笔钱,捐赠给孤儿院。”罗西蒙转身,缓缓地对着身后的傅惠说道。
在傅惠的脸上,我多少能看出些许诧异。
“放屁,你算个什么律师?随随便便拿出一张遗嘱,就说是我女儿立下的了?你有什么证据?我女儿才二十五岁,又怎么会有肝癌”
“傅女士,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您说我的委托人是您的女儿,那么请问,在得知我的委托人身死后,您第一时间为什么没有去法医院认领尸体,而是来这刑侦大队,讨要我委托人的遗产?从人性角度出发,您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从法律角度出发,您不过就是她的继母而已,她的生父都没有出面说话,您又有什么资格来讨要这一笔钱,还有,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您的丈夫,询问一下他的意思?”
罗西蒙不是警察,他自然能说这些话,的确,刚刚我也憋了很久,只是碍于身份问题,这些话我也迟迟没能说出来。
紧接着,罗西蒙将一张医院的化验清单以及医生证明全部拿了出来,当然,这些都是复印件,毕竟傅惠这个性格,说不准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将其当成撕碎,所以,罗西蒙也是留了一手。
在看完那些化验单的时候,我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个案件结束,我会将这些钱按照遗嘱归还。”
突然,傅惠整张脸都铁青了起来,她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儿子为微微拉动了自己母亲的袖口,说了一句他想回家了。
看的出来,傅惠很宝贝这个儿子,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会儿就回家。
只见傅惠抬头,看了我和罗西蒙一眼,愤怒的说道:“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不管怎么样,那个的钱,始终都是我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完这句话,傅惠转身就想走。
“等等,傅女士,我有权怀疑,您和沈轻月的死有关,请您跟我上楼。”我一下就用身子拦在了傅惠的身前,当即说道。
傅惠一听,立马瞪大了双眼,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