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赵老爷,幸得赵老夫人心脉无事,待老夫开几服药调理,只是老夫人上了年纪,这调理的时日会长些,半年内必须静养,切忌莫在动了气。”
京城善缘医馆的秦大夫一边开着方子,一边细心的交代着。
“好好多谢秦大夫,诊金我一会就派人送到医馆。”
接过大夫开的方子,赵老爷忙让管事安排人去抓药,并吩咐道:“好生的送秦大夫回医馆,切不可怠慢。”
“是。”
送走了大夫,赵老爷转身,“噗通”一声,突然双手作揖,跪在地上道:“公子,今日我老婆子能逃过此劫,都是托了您的恩德,您对我们赵家的恩情,老夫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
“赵老爷,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快起来,您这一拜,不是要折煞我吗?”
南宫尨见状,忙一把接住赵老爷欲要跪拜的身子,扶起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劝说道:“你我两家虽是生意上的往来,可也有交情所在,论辈分,您还是长辈,怎可给我这小辈的下了跪,如今这赵家出了这样的事哎!赵老爷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南宫尨能帮的自是不会推辞。”
“多谢!公子,有您这句话,老夫心里是感激不尽,现下我那三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的,又无从查起,我和我那老婆子也是夜不能眠,日不能食,束手无策,只要一想到三娃子,我就”
说着,说着,赵老爷就老泪纵横,不停的用衣襟抹着眼泪。
“赵老爷莫要太过伤心,赵老夫人已经那样,您可不能也累倒了不是?只是我不明白,赵老夫人今日为何要带人大闹我全福客栈,还直逼我的客人讨要东西?”
南宫尨一边劝慰着哭泣的赵老爷,一边好奇的问道:“毕竟衙门也说三公子之死并非与那霍老板有关,今日为何要闹这一出?”
“哎!既然南宫公子这么问,老夫也不瞒公子”
赵老爷闻言,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后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那三娃子并非我亲生,乃是我的养子。”
“养子?”
“是的,”赵老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与夫人去祁云山龙清道观游玩,见其道观内的小道长手抱一个男婴,许是有缘,我家夫人见那婴儿很是乖巧,就询问了道长婴儿的来历,才知是有人丢弃在其道观门前的,夫人就与我商量,收养了这个婴儿,取名为承,赵承。”
“哦,原来是这样。”
“将承儿抱回府之后,夫人为其换衣时,发现其脖颈上挂着一块玉石,通体发绿,如翡翠,上面还雕刻着一些杂乱的图案,看不清是啥,夫人想将玉石取下,可一拿下,娃子就哭闹个不停,脸色发青,无法喘气,吓的夫人忙将玉石给他戴了回去,怪事,娃子立刻不哭不闹,面色还恢复了红润,所以那玉石一直佩戴在承儿的脖颈上,未再取下过,就连沐浴也是不曾摘下。”
“那这次尊夫人要讨要的就是这块玉石?”南宫尨闻言,下意识的追问道。
“正是,我与夫人清理承儿遗物时,就是遍寻不到那块玉石,琢磨着,定是那客栈里的妖女骗了去,老婆子这才前去讨要。”
“可是赵老爷,我就不明白了,您和尊夫人为啥断定那玉石就是霍老板拿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赵老爷闻言,怒捶一旁的茶几说道:“那玉石我儿从未离身,那妖女是我儿最后所见之人,若非她骗了去,玉石怎会不翼而飞?况且我儿断是无法离了那玉石,一旦离身便会窒息而亡,也正是如此,我和夫人才会怀疑我儿并非自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样那玉石长啥样?”
南宫尨听着赵老爷的话有些牵强,可看他怒火中烧的样子,怕再气了他,也不再多言,转了个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