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都会有他的身影,存在感着实不低。
“咳咳,袁公子博学多闻素有谋略,是本将的重要参议。”沈叔狸及时为袁进解了围。
见袁进像一只斗败公鸡,气鼓鼓的没有说话,周尘也就不再出言讥讽。如果是昨天刚见面之时,袁进可以不问因由地说周尘是从军中脱逃,想怎么整治都可以,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沈叔狸派去湖陆的骑兵带回了消息,驻守那里的宣威将军李开证实了曾封周尘为对正的事情,并对他大加褒奖。
“将军,大军为何整装完毕而不见出发?”周尘再次直奔主题。
“周尘,本将念你心系虎牢关安危,忠勇可嘉,遂不计较冒犯冲撞之罪,”沈叔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缓缓说道:“往东二百余里便是湖陆,有李开驻守其上,本将允你速速离去。”
沈叔狸的话让周尘极为错愕。不得不说,在极短的一瞬,他心动了,毕竟此后东去,宣威将军李开定不会为难于他,江南富家纨绔子弟的生活也不再是梦想;而毛德祖指派的任务在到达高桥之后算完成了,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已经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可是虎牢关上千将士的性命呢?千难万险带出生天的囚犯兄弟们呢?因他而历经苦难的沈秀之呢?
直面重重生死,度过层层危机,饶是周尘没有青史留名的志向,心中大是大非的观念却已经不知何时坚定了下来,这让他在面临选择时义无反顾听从了内心。人性本善还是牵挂使然,谁也说不清楚。
“将军,周尘若是只顾自己的性命,那么半月前脱离黄河时就逃之夭夭了,绝不会到高桥来,”顿了一下,一脸正义之色的周尘继续大声说道:“虎牢关将士嘱托卑职前来,即是寄希望于将军,勇士前线用命,使得蛮虏无暇他顾,难道高桥守军只会托庇其后么?”
“放屁,我们什么时候像娘们一样躲在别人身后过?你这后生说话太难听……”在座的领兵将领七嘴八舌地反驳起来:有的训斥周尘欺人太甚,有的大谈过去创造的辉煌战绩,还有的干脆请求出战证明威武。
沈叔狸赞赏地微微一笑,止住众将的激愤,这才平心静气地说道:“周尘,蛮虏倾国之兵围困虎牢,就算毛将军暗藏古井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此乃其一。”
周尘欲开口,沈叔狸抬手止住,表明自己还没有说完。
“蛮虏自北方来,骑兵众多来去如风,欲与之一战须有天时地利,我宋国如今可驰援虎牢的有三支驻军,高桥驻军、项城驻军和湖陆驻军,三军联合方有一胜之机,否则以卵击石,此乃其二。”
“高桥乃司州豫州交界,项城乃长入关东咽喉,湖陆之下便是兖州,此三地关乎大宋国本,失一不可,蛮虏深知此理,若是有所空虚必定长驱直入,不可不防,此乃其三。”
“其四嘛,本将暂时不说,”沈叔狸四个理由说了三个。
周尘才不管这些,他微一沉吟后开始回答:“将军,卑职没您看得远,但是毛大帅遣我前来寻找援兵,其用意是内外夹击。蛮虏攻而停止,不是简单整顿,而是久攻不下毫无办法,故而才有堵塞龙口之举。将军,虎牢关易守难攻,将士犹存两千余,个个用命绝无退缩,只要古井犹在,蛮虏就会无可奈何。”
“还有么?”沈叔狸沉思少许后看向周尘。
“蛮虏从北方来,水土不服,战力大减,又恰逢春后变暖瘟疫肆虐,能战者十之五六,大帅认为此时机会难得。将军深谋远虑,当明白蛮虏已是强弩之末,攻虎牢关尚且困难重重,更遑论挥兵前来了。”
“此外,蛮虏此番袭我疆土,占我城池颇多,如今若能予以沉痛一击,必定军心大振,彼时驱除蛮虏不说,收复失地也未尝不可。”
周尘说完,沈叔狸眼中出现些许赞许,欣然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