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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班头李支支吾吾答道:“昨日,有人送了饭,必定是那人下了毒……”

    “谁?”

    ”小的不识……“

    对话没完,狱椽一脚踢去。

    囚犯死在监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死者背景强硬,想要追究,一干相关人等吃不了兜着走,要是无人过问,那也就这样翻篇了,激不起一点浪花。

    冰冷的尸体旁,一青衣素赏的姑娘伏地哭得暴雨梨花:“阿郎,婢子已经听你吩咐,把田亩都卖了,求了张公子、陆公子,可是他们都躲着我啊,呜呜~~阿郎,老爷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婢子心里苦啊~~”

    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约摸十三十四岁的样子,五官清秀而分明,就算不施粉黛亦似娇嫩花蕊,青涩中透出怡人的芬芳。此刻,她又颊上带泪,哭声戚戚,娇娇弱弱的样子不胜怜惜,连狱椽大人看着都不免恻隐。

    “阿郎,你死得好惨啊,狱中如此森严,还有人下了毒,婢子一定会鸣鼓喊冤,求令尹大人做主……”

    “咳咳,姑娘,你鸣什么鼓喊什么冤呐,你家阿郎过世了,节哀顺变才是,莫要哭坏了身子!”狱椽心惊肉跳地劝着青衣女子,他可不能让自己治下的丑闻被桶到上司面前。

    “呜呜,阿郎,你不能丢下婢子就走了,你走了,婢子也不想活了!”女子越哭越伤心,对狱椽的劝慰毫不理会。

    她叫铃儿,因为说话像铃铛一样清脆,公子就一直这么叫的。那一年,蝗灾肆虐,饥饿的父母把她丢弃在田野里自生自灭,幸好老爷路过,慈悲地将其带回府中,从此她就成了公子的侍女,而公子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如今公子不明不白死了,念从此无依无靠,又是感伤落泪不止。

    “咳咳~”几声微弱的咳嗽不知从何冒起,青衣婢子犹自抚尸痛哭,浑不察觉。未几,咳嗽声复起,冰冷的尸体蓦然一动。

    “啊,鬼啊!”青衣婢子大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高高跳起。

    “啊,鬼啊!”狱椽、仵作和班头狱吏俱亥得神魂皆冒,不顾形象,大叫一声,争先恐后逃离了牢房。

    ……

    从十五层综合楼憋屈落下成了一滩肉泥的王滔活过来了,确切地说,是王滔的意识活过来了,身体嘛,就是眼前这一具。

    初醒来,王滔惊恐程度丝毫不亚于眼前清秀的奴婢,甚至发现自己借尸还魂后一度昏厥了。而现在,他只有感激和喜悦,感激命运的神奇让他再活了一次,感激上天的眷顾让他在鬼门关前彻悟了一番。再世为人,不管多艰难,他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铃儿自打迈进狱门就没有一刻停止哭泣,先是自家公子暴卒伤心而哭,后因公子奇迹醒来惊喜而哭,现在是因公子变傻而担忧哭泣。

    是了,他的少爷不仅傻了,还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么会在醒来后哭着笑笑着哭,末了还问: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里?

    终于,王滔连哄带吓止住了奴婢铃儿的哭泣,弄清楚了大概情况:他叫周尘,年十七,住义兴郡阳羡,为义兴周氏单传一脉,家资巨富良田无数。周公子人如其名,游戏人间,视一切为尘土,日日闲来无事,平素斗鸡遛狗,调戏女子,乃典型的纨绔子弟。一年前老父辞世,他服丧丁忧,一年期过,便带着最乖巧的婢子铃儿到建康风流来了。没有了父亲的限制,周公子如龙入海,如虎入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凭着挥金如土,周公子成了坊曲温柔乡的座上宾,还经常结交建康世家子弟,出入风流好不快哉。几日前,周公子呼同张、陆几位少年到沈家做客,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之际,精虫上脑的他将待字闺中的沈家小姐看成了温柔乡里的相好儿,扑向了人家。

    其结果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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