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茶楼里,一个黑衣人对面而坐,带着斗笠,满身肃杀之气。
金丞相看着黑衣人,悠悠慢慢的给对方和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开口:“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展开手里的画像,惜字如金的说:“死。”
金丞相眯了眯眼,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理由。”
黑衣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金丞相:“不知。”
金丞相玩味的笑了,“这可是大凉举足轻重的人,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本相尽量。”
“事成之后,奉上黄金万两。”
金丞相遗憾的对黑衣人摇摇头,显然他口中的“殿下”没猜中他的心思,“本相对钱没有兴趣,本相要的是那座矿山。”
“可以,殿下的意思是,只要他死,一切好说。”
金丞相捋捋胡子,眯起眼睛笑了,像一只偷到东西吃的狐狸。
“既然殿下这么有诚意,本相定当竭尽所能。”
黑衣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奉劝丞相一句,别贪得无厌,最后人才两空。”
金丞相也不恼,只是摆摆手说道:“本相知道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不能拿,本相还是有分寸的,拿的都是能拿的,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还真能把胃撑破,这种事情本相不会做的。”
“你好自为之。”
黑衣人从窗户出去了,留下那幅画像,金丞相悠闲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还叫了一个炭盆,把画像丢到炭盆里,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画像被燃烧成一堆还又热度的灰烬。
“好歹也是一个人物,还是给你留个后吧。”
金丞相低声呢喃着。
“啊念,我明天跟着娘去上香,你去吗。”
范莺为了能明天一起出去,这几天硬是在府里呆着,按照她娘的意思学女红刺绣,琴棋书画。
沈念好一些,沈将军只让她每天记得练功,不要回帝京几天就把一身功夫忘完了,再怎么样也要能自保才行。
提起去上香,沈念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还没去过呢。她忙不迭的点头,欣喜的说:“去,我爹老是说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闷死我了,我跟你一起去他肯定同意。”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回过头,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
来人身穿鸭卵青色的广袖长袍,袍子上绣了挺拔的竹子,就连袖口也有几片竹叶。
眸子因为笑着格外好看,整个人就像阳光一样温暖,让人感到安全。
看着帝御城,旁边的沈念悄悄红了脸。
帝倾城很敏锐的看到了沈念一脸娇羞的样子,心里笑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哥,我还有事,你帮我把啊念送回家。”
帝御城也没多想,爽快的答应了,沈念也以为帝倾城真的有事,就说:“你们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回去也可以,我武功不弱。”
帝倾城阻止了沈念:“什么一个人,你一个姑娘家的多危险啊,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慌得很,还是让我哥送你回去吧,这样我也放心。”
帝御城也在一边说:“是啊,天色不早了,我还是早些把你送回家吧。”
沈念扛不住这兄妹两人的一番好意,只能顺着帝倾城的意思来了。
等帝御城回来的时候看到帝倾城在门口双手环胸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明明没做什么,脸却开始发烫,帝御城心虚的很。
“哥,要不要让娘找了媒人给你说媒去,啊念可是个好姑娘,同我也不错,正好她也不谈琴棋书画,是你喜欢的。”
帝御城笑骂到:“一个姑娘家的整天说些什么胡话。”
帝倾城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跟在帝御城身后回